“砰!”
枪的声音如此大,以至于我倒下的时候还在想,我的脑袋肯定烂透了。
几乎同时我听到月朗撕心裂肺的喊声,他喊我:“透!不要!”
我终于还是在他的记忆中留了点痕迹,不是吗?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一瞬,又或是一刻,我落到一个熟悉的怀里,我闭着眼,感受着这似乎是虚幻的温暖,不愿睁开眼睛。
“啧,把透小姐逼到这个份儿上,我怕你下次没命看到她。还是……你想直接死在这儿?”
接着就是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我真的惊讶了,如果刚才是我的幻觉,那么现在我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还活着,而且,说话的人不就是狐狸吗?
我慢慢睁开眼,就看到狐狸拉风地站在不远处,手举枪,大衣被风吹开,说不出的帅气。
原来刚才的枪响不是我的手枪发出的,而是狐狸把我的枪打掉发出的声音,呵,我还以为是自杀成功了呢。
他见我睁眼看他,露出个淡淡的笑:“想不到透小姐性子如此之烈,倒是让在下刮目相看了。”此时他见祸害有动作,立刻把枪瞄准他,“你别动,不然我可不知道会怎么样。说说吧,你们到底是谁?要带透小姐去做什么?”
那人低低笑了起来,朝狐狸走去,似乎说着什么。
而我已顾不得许多,我躺在月朗怀里,整个身体僵硬的跟木头一样,紧绷着脸。
月朗只是用手摩挲着我的太阳穴的位置,掩了眼帘,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我烦躁起来,一把打掉他的手,大力推他:“你又来做什么!我要你管了?!你走开啊!反应我不是引导者,也不是你的引导者,我就是个祭品,就是个利用品,你满意了?!你骗了我那么久,你高兴了?!是啊,是啊,我不是晓月,不好意思,我永远不是晓月,你的晓月死了,她死了!哈,你不高兴,你不高兴去吧,谁要管你!没人要管你,你爱去哪去哪,我告诉你,月朗,从此以后,你走你的春秋大道,我走我的独木小桥,我们再也不见!”
我说到最后几乎又要哭出来,忍不住朝他大吼起来,同时起身朝外走去。
“透,我不是这个意思。”月朗一把拉住我,我猛地甩开他,忍不住蹦着脚骂道:“臭月朗,死月朗,你把我推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招你惹你了?就算我是祭品,就算我总归要死,你也不能说的这么绝情!你还有感情吗!你还有心吗!我真是瞎了眼了!现在我走了,你又拉我做什么,我死就死了,要你管吗?那个说要保护我的人,就是个十足十的大骗子,骗子!”
我和月朗对峙着,完全感觉不到周围人的存在,直到月朗猛的拉我一把,错开了祸害从背后捂上来的手,我才惊讶现场已经风云变换,狐狸和冷美人战在一起,周围又冒出十多个黑衣人,那衣服上银色的花纹从胸口蔓延到大腿,让我有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大人,别这样嘛,让我带这小祭品离开,只要一下下就好。大人若不忍心,可以闭下眼睛,一秒后,您就是自由人了。”祸害笑眯眯的说着,眼神却是分外的凌厉。
月朗拉着我的手僵了一下,复又握紧,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他:“她去了那里,沙会怎么对她?”
“嗯?”祸害做了个歪头的卖萌动作,笑道,“这我可不知道了,或许像对待那位大人一样,或许就是个容器,谁知道呢……”
容器?我眼神暗了暗,在心里掂量了下,往外抽被月朗攥着的胳膊,说道:“我跟你走,你带我离开,前提是你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不能隐瞒我。”
“哦,你不怕死吗?死了可什么都不会剩哦。”
呵,我看了眼月朗,死?我当然怕,只有最绝望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比如我用那把枪……
“怕的话,刚才我就不这么做了。”我做了个枪的手势,“与其到死都被骗,不如知道真像再死,更好!况且,我没有任何依靠了,死不死都一样。”
我挣不开月朗的钳制,只好一点一点掰他的手指,说道:“月朗,这没什么意思,让我走吧。你不想留我,也不告诉我事情真相,你看,你也无奈,所以让我走吧,走了对大家都有好处,这多好,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