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案后边,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一身明黄龙袍威严不凡。面带怒色的翻看着刑部尚书呈上来的万民书,罪状一条条列着,结党营私、增高赋税、残害忠良,万民泣血。
一怒直接将状纸往左徒面前丢:“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一个不大的怀州,竟有这等违法之事而你等高居庙堂却不知犯臣吸食民脂民膏,朕要尔等有何用?”
“皇上息怒!”朝堂上五十多号人,呼啦啦都跪了下去。
看着底下那些人的官帽只觉得碍眼:“大司徒。”
“臣在!”
“此事你去查,五天之内务必与朕查的清清楚楚,知道吗?”这堂上唯一能信的人,也就是这几个了。
“臣遵旨,但臣有一请,万望皇上恩准。”
“说。”
“臣跪请此消息暂封平林,不可传出否则怕怀州有异动,若是查实一举拿下也能省不少事情。”
皇上面色沉吟:“拖上几天,倒无妨。”
“臣,谢主隆恩!”
跪在殿中央的左徒大人和跪在上位的郕郡王,两人相视一眼,面色难看。
此事就交给司徒大人去办了,众人心里也都明白。涉及这事儿的官员只怕都不能善终了,左徒大人是玄法谷出来的,能力资质自然不必言说,对这些贻害百姓之事更是深恶痛绝。
散朝出来,召伯叫住了鸿则,两人同行。
“此事你如何看待?”
“事无巨细,清清楚楚,一个不落,仅此而已。”说着鸿则扫了一眼远处的花匠正在打理花草“碧暑园的景色着实不错。”
“此事皇上未吩咐我插手,若是我贸然相帮只怕皇上会起疑心,所以此事还需你自己掂量着办,只是有一点贪官污吏断不能饶了。”召伯虽然相信鸿则,但还是忍不住吩咐。
“我知道,此事但请师兄放心,我必然不会丢了玄法谷的脸面。”
说调查,鸿则回府之后处理些事务后马上去了刑部,开始审讯那个里正。
审了才知道原来怀州积怨已久,裴何明是左徒大人肖征乾的门生的老友,上任六年,三次私自加赋拒不上报朝廷,且私自勾结朝中官员伪造名书将怀州大半官员换成自己的亲信。
“这裴何明好大的胆子啊!竟成了怀州的土皇帝了,胆大包天啊!”
刑部尚书却不是这样认为:“司徒大人,这只是白旗的片面之词,还需铁证方可定裴何明之罪。”
“我知道,这需要账本或是书信等物件,可不能惊动怀州那边。此事还需谨慎,且让我想想。”
一整夜鸿则都浸在刑部里,天不亮又匆匆换上朝服去了碧暑园。
朝上皇帝并未问及案情进展,只是略微吩咐了几句就过了。等散朝后倒是左徒大人先过来询问了案情。
“我却不知左徒大人这般心系怀州百姓,只是真是如此一年前怎么不察?”司徒位列三公品阶等级可比左徒高上不少说话也不客气,没这个金刚钻却去揽了这个瓷器活。
肖征乾老脸有些挂不住,干笑了一声:“下官这不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么。”
“那本官也先告诉肖大人,人证物证具有,可要瞧好了!”说着一甩袖子直接走了,肖征乾站在原地明明六月天,可冷汗都下来了。
其实鸿则根本就框肖征乾的,并没有物证。只是他记得裴何明是左徒大人肖征乾的门生的老友,也是他举荐的,后来也是他自荐巡视怀州,若说此事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只怕鬼都不信。
现在不抓他只是想看看他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人,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回了刑部,刚换下朝服枢密院就来人了,呈上了劫到的密函。
“司徒大人,这是枢密院院士在城门拦下了一行色匆匆的小厮,再其身上搜到的。”呈上了密函,鸿则接过打开一瞧。果不其然是给裴何明的密信。
“小厮人呢?哪里出来的?”
“人扣下了,是从左徒府角门出来的。现以压下等候司徒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