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一个个都宿醉头疼,喝了熬了许久的解酒茶也就好多了。之后各自回去休息,毕竟昨天晚上喝多了,精神头都不好。
傍晚鸿则过来,绛之直接让人跪在院外,也不去看也不叫起,就让人跪着。
月华初上,到了子时。绛之才想起外头的鸿则,让福伯把人带进来。
阿福将人扶了进来,便退出去了,房中只剩下两人。
“鸿则,此事我不怪你,情之一字岂是常人能控制的?可你与召伯这些年的兄弟之情,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自己的兄长。”
“我断然不敢做出有辱大师兄名誉之事,此事我也会收敛与方舒瑶不再来往,望谷主放心!”鸿则保证,绛之却依旧不放心。
“好,你乃玄法谷之人,我信你一遭。你也莫要辱没了玄法谷的名声,若是传出去玄法谷师兄弟竟为一个女子,反目成仇,你和召伯都是本谷的千古罪人。”
“弟子谨遵谷主教诲!”鸿则保证,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磕完起身那便是放下了,纵然放不下,也必须放下。
“你回去吧!深秋也凉了。”绛之试着将信任放在鸿则身上一次,若是他食言就莫要怪自己不留情面,天底下天资出众的孤儿不少,有才的也不只他们几人。
一整天方舒瑶都是心神不宁的,她让灵雨去查昨天晚上是谁可到如今还未回信,昨天之事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终究是个祸害。
灵雨将雨徽园上下的奴才问了个遍,雨徽园的奴才前日晚上都听了吩咐退下了,没人在食厅附近守着,也都有证人。
雨徽园没有,灵雨又辗转的到了其他的园子一一问了个遍,总算在膳房这边问到了,昨日是有几个膳房帮厨的下人,过来上菜但其中有一位半路就不见了且等到半夜才回去。
灵雨揪着膳房管事:“那下人是谁?”
“是秋杏。”说到这人管事的阿婶问道:“灵雨姑娘,那秋杏是犯了什么事吗?怎么早间谷主身边伺候的人也来问?这会子你也来问?”
“无事,只是问问。”灵雨打了个马虎眼,算是圆了过去。
到了下午时,灵雨总算回来了:“小姐查到了。”
“怎么这样慢。”方舒瑶心总算是放下了,坐在圆椅上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这下就该想想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
“那侍婢并非雨徽园伺候的,而是后边膳房帮忙的秋杏。不过小姐,我此番去那管事却说,谷主身边的阿福也在问她,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方舒瑶饮茶的动作顿了顿,想必她昨天也看到了,算了,此事事不宜迟先把人解决掉再说:“我想吃百合汤了,你让厨房的人做好了让那秋杏给我送过来。”
“是!”灵雨应了话就退了下去,方舒瑶看了手里茶水突然又不想喝了,把杯子随手一放,转身掀开珠帘进了内室。
秋杏一脸不情愿的站在膳房边上,看着阿婶忙活着把百合汤放进食盒里,随口问了句:“阿婶,怎么突然就让我去青玉台啊?”
“让你送就送呗!”阿婶不知其中缘故,依旧忙着在食盒里放上一点蜂蜜:“方姑娘指名让你过去的,方姑娘这人心肠好也慈悲,说不定是看你乖巧想把你留在身边伺候呢。”
“伺候?”秋杏心中冷哼一下,她如今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只怕是想把自己叫过去摊牌,也许自己能威胁她,威胁二公子让他娶自己为妾,秋杏看了眼阿婶:“阿婶快点,方姑娘还等着呢。”
一想到鸿则,秋杏就迫不及待了。
“好了好了!”阿婶把食盒备好,转身交给秋杏:“你可要应了婶婶的话,机灵点。”
“知道了!”秋杏提着食盒,像只小雀儿一样飞奔出了。阿婶慈爱的摇了摇头:“总是这样不规矩。”
秋杏边走边想着,昨夜婶婶让自己去热菜。那可是能出现在二公子面前的好差事,所以妥妥打扮了一番,穿着自己唯一那件杏色的衣裳就去了。
没曾想走到一半,自己耳朵尖听到了二公子的声音,假装去如厕悄悄过去看了,才知道那方舒瑶竟这般不要脸,有了将军还喜欢二公子。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有了这个把柄何愁方舒瑶不就范,再让她逼着二公子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