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在远处看着,谷主一整天没用膳食了,这样下去身体只怕是吃不消了。实在不行自己就劝谷主回玄法谷算了,在此地谷主从未欣喜过。
等夜深了,草尖上沾着露水映着月光,绛之才惊觉自己方才居然动了杀心了。侧回身子站了起来,外边候着的福伯见谷主动了,快步走上前去:“谷主!”
“福伯,怎么还没休息?”瞧着这天也已经亥时了。
“谷主一整日都坐着未动,也未用膳食,老奴怕谷主有什么吩咐便不敢休息。”阿福想着炉上煨着粥或许谷主想用一点。
“不必伺候了,我也就寝了,福伯你先回去休息吧。”
谷主不吃东西这可如何是好,但阿福又不敢明劝,也是颇为无奈:“是,谷主。”
绛之就寝时看到了枕边的木盒子,微微叹了口气将木盒往里推了推就睡下了。
只是有时你的好意人家未必能心领,流言之事不难查,谁传出来的都有人证。虽然管事的也不知道为何一个膳房的荣婶会传出这样的闲言碎语,但还是将人关了起来等着将军回来处置。
一应事务交接好了,下来朝会鸿则被陛下留下了,召伯就打算一个人回府清静清静。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荀彦就把自己拦住了。
“不知荀世子有何事?”他上次不自量力的想求见谷主之事,召伯可没忘。
荀彦一听这话就知道蓝召伯心里还是膈应着,如今有求于人就要放低身段了。:“蓝将军。”喊了一句又作揖行礼:“此前不知礼数,因钦佩蓝谷主急于求见失了礼数。家父痛骂后才惊觉,身为男子就该如蓝大将军这般保家卫国顶天立地,实在不应费心思在这些小事上,如今也算是痛改前非了。”
对于荀彦的阿谀蓝召伯却说不上多受用,但让人庆幸的是他知错能改,只要能为天下百姓着想,召伯也能冰释前嫌:“荀侯心怀天下,自然是虎父无犬子。”
“家父有言,禁军之事要多向蓝大将军请教,还望蓝大将军不吝。”
“谈不上请教二字,荀统领有心便好!”对于召伯来说肯学终究是好事:“既无事”
荀彦听得出来他言语之中的意思,赶忙打断召伯的话:“那荀彦便不打扰了,告退!”说完便走了。
召伯瞧着荀彦款款离去的背影,心笑道:难得这样识趣儿,只怕是被荀侯骂惨了。
回了将军府管事的就说查到了谁,虽说后院之事自己总不想理会,但是此事若不杀一儆百那瑶瑶在后院难有威信。
既如此,召伯吩咐了管事将府中近百名下人都招到了大堂,两个府丁压着膳房的荣婶跪在大堂中央。
其他的下人在外头的园子里站成五排,管事的又去请了将军和方姑娘一同过来。
方舒瑶来时,是从前院走进来的,看着这些下人站成一排个个畏畏缩缩的样子,方舒瑶下意识挺了挺胸,装作一脸无知看着周围的人,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路过院中下人,走进堂中见召伯坐在上座右手边的太师椅上,手边桌子上放在一盏半凉的茶水,管事的就站在一边,但是管事后边还站着两个壮丁。
方舒瑶缓步上前去:“召伯,可是有何大事?为何众人齐聚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