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府内,绛之停了下来:“都各自去查看吧,若有线索再回合,尔等觉得如何?”“谷主所言甚是。”温如第一个赞同。
风清扬看了看温如,皱了眉不太愿意但却不敢反驳:“既如此,那听谷主的吧。”
“我与谷主同一道吧。”尹渡风自告奋勇。但身边有人不好办事,绛之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向来不喜有人跟着,你还是与你兄长一路吧。”
尹渡风摸了摸鼻尖,尹渡年看着自家弟弟如此,走上前去略带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此一分,温如一路,渡风渡年和何染一路,毕夫人、风清扬各一路。人散了,绛之看着毕夫人去的方向,等了等才往另一边去。
地上血迹很多,从廊上到庭院里再到后花园,走几步就能看到血迹。看来这群人真的是下了狠手了。
走进园子里,就看到了毕夫人远远站在湖边,也走了过去,但刻意放重了脚步声。
毕夫人听到有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蓝谷主,欠身:“蓝谷主好巧。”“可有线索?”两人对站这。
“并无,只是觉得这好好的一府人都命丧黄泉了,实在是可惜可叹。”毕夫人一脸悲天悯人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她是真的再可惜钟家人。
绛之站着,上上下下打量了毕夫人:“安和城一家民宿之中,见过毕夫人吧?”毕夫人愣了一下,又好似在努力回想,几瞬息之后才摇了摇头:“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竟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无妨。”绛之把右手背在身后,看着毕夫人头上的发钗:“这发钗倒是不错,精巧得很与玄法谷也是颇有渊源。”
毕夫人被这一夸,下意识捂住了发钗:“是吗?”又觉得不妥,把手放了下来:“这边没什么,那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人走了绛之也没去追,还有一人要去看看他意欲何为。昨天开始绛之就察觉到了温如不同寻常的态度,不知道他有没有参与此事。
心有存疑,使了轻功上了屋顶,只看得远远的温如一身白衣,往内院去。绛之没犹豫,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了内院一处稍大的院落,看着温如跑上长廊,听着推门的声音绛之一跃便跳了下来。
放轻脚步偷偷走到门外,听着里头翻箱倒柜的声音,只怕再找什么东西,只是这钟府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垂涎的?
悄声退了出来,转而去寻风清扬。风清扬这老头子正直不阿,一路上老老实实四下寻找,这里三个人中就只有他最不惹人怀疑。
其实说让他们各自去找,也是想探探他们的底,究竟谁参与其中,谁知情不报,谁又想从中得利。
毕夫人的隐瞒绛之知道原委,但温如来此只怕是另有所图,至于风清扬,他要么便是心中歹毒且藏得极深,要么便是一直如此正直,这种人要狠就是极狠的,人心难测都该小心处置才是。
众人寻觅一番无果之后,也都各自回到前厅回合。
众人是一无所获只想看看蓝谷主有何发现,没曾想她也是空着手回来了。众人心中又似泄了气,又似幸灾乐祸。
“我以为蓝谷主有何收获呢,没曾想也如我们这般凡夫俗子一样没有眼力劲儿啊!”风清扬抚须,言语似在嘲笑。
绛之没理会,直接越过众人,站在了最上端:“可有发现?”却见众人纷纷摇了摇头。
渡风有些自责:“来此不下十次,却总是一无所获。”
众人只见蓝谷主从袖口掏出一块黑色的残布,渡年上前问道:“这是何物?”
绛之扫了一眼毕夫人,毕夫人也好奇的看着黑布,出言解释:“此物是在园中水池发现的,被一只锦鲤叼了出来,这锦鲤也不忍主人蒙冤。”说这话,但眼神余光不离毕夫人。
渡年接过黑布,摸了摸又闻了闻:“这衣物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药又不像是药。”说着把黑布递给毕夫人:“毕夫人,您善药,您看看此物是何物?”
毕夫人没说什么,但显然不是很想接过手,绛之就看着毕夫人。毕夫人抬头与绛之对视之后,才下定决心伸手接过布料,一过手眼神里突然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绛之心里却一沉。
毕夫人细细看了布料之后,摇了摇头:“这药味极复杂,却闻不出个所以然来。”说着叹了口气,叹气之时,手上的残布突然烧了起来。
吓得毕夫人忙把东西玩地上一丢,右手手掌和左手的拇指都烫红了。风清扬忙用脚,把布条的火踩灭,可这火势来得猛又奇怪,一转眼布条都被烧得差不多了。
风清扬有些责怪的看着毕夫人,毕夫人也是自责的看着尹渡年:“庄主,这唯一的信物却折在我手里了,实在抱歉。”
“怎么好端端就烧了起来了?”尹渡年懊悔的拍了拍额头:“这如今可这么好!”这是找出凶手为家姐报仇的唯一线索,还没来得及欣喜便没了。
“无妨。”绛之低头看着灰烬,伸出右脚,用脚尖划开灰烬:“它里头有什么,我大概能猜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