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何染也是松了口气,拍了拍尹渡年的肩膀视作安慰,尹渡年顺手握住何染的手“还多亏了蓝谷主,尹家在此多谢了!”
“回去吧,此地已经无用了。”她应该是摸出了这残布不是从水里拿出来了,而且不打算接受自己的警告烧了证物。
“好!”
众人来了又回去,除了一堆灰烬却什么都没有再找到。
回去的路上,清风扬瞥了眼马车,踢了踢马肚故意走到与毕夫人并排的位置:“毕夫人,那布条怎么到你手里就烧起来了?”
毕夫人看了看马车,压低了声音:“我要是会御火之术,还能任由那年纪轻轻的在我面前夸大其词?”
“这”风清扬其实心中是怀疑毕夫人的,她善药善医人尽皆知。可她接过布条什么都看不出也就罢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灰烬,说没有嫌疑怎么可能。
再者就是这蓝谷主,先不说这人是不是真的玄法谷谷主,就算是,看她乳臭未干的,也不信她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若查得出倒还好,若查不出,他自己定要试试这人是不是玄法谷的谷主,若不是就替青红庄一剑杀了这厮,叫她骗人。
毕夫人看到了清风扬脸色的思量,趁热打铁:“你还别说,我都怀疑那女子年纪轻轻的就是玄法谷谷主。还真是奇怪,莫不是个假的吧?”
“此前,确实未有过女谷主的先例。”风清扬心中又思量起来,但想想又觉得不应该:“我猜着江湖上谁也没胆子冒充玄法谷的谷主,再者这女子是少庄主亲自接来了,许是真的。”
“真的假的,风先生试试不就知道了?玄法谷的人向来武功卓越,年前你不是与蓝日居比试过,堪堪打个平手,她是谷主,自然武功不差,你与她试试?”
毕夫人看风清扬动心的模样,心觉好笑:这个武痴,一听说比试比武,就开始动心了。正好借着他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温如沉着脸,不知所思。何染与温如也算是老相识了,看着好友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由得问道:“温贤弟,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家中母亲病情有差?”
被唤回神来,温如笑着摇了摇头:“并无,家中父亲下人都看着,该无大碍才是,只是在想那谷主,是否内力在你我之上,又或是在家父之上。”
“你看看之前的蓝日居?当初他与先父打成平手,年前与风清扬打也是打了平手,我相信与你与我打,还是打成平手。”
听着何染的话,温如似乎不太明白:“这平手有何意?遇强则强?”
“不论谁,若是想与玄法谷的人比试,最后都会是平手。可那些比武之人心存歹心,欲加害他们,只怕死的会是自己?练武遇强则强很容易,拼的是不服输的气势和潜质,可收放自如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何兄是说,玄法谷的人武功收放自如?甚至已是登峰造极了。”
“我可没说,不过我记得渡风小时候见过蓝同已,也就是上一任谷主,他上了江盗的船,一刻钟的时候他从船上回到岸上,船上一百余人都死了,救下一百多位妇孺,温贤弟觉得呢?”
温如看了何染一眼,又转头深深的看了马车一眼,竟不知该如何说了。
“江湖人敬重玄法谷,是因为他们救人救世,而不是因为武功如何,你呀也要放下这成见才是。”这成见二字似有所指。
“我”温如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张口说了个我字就哽住了,此事不知道该如何与何兄说,罢了,说了也只是平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