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尹渡年把书拿好,叹了口气:“这人呐,各有命,你也别太在意了。”
“摊上你那么个兄长,也怨不得渡风是这倔脾气。”何染叹了口气,论起来他可比尹渡年称职多了。
“我有什么不好的!”尹渡年听自己的伴侣这样嫌弃自己,这就不快了:“我哪儿不好?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又对你情根深种。”
何染哪经得起尹渡年这逗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何染破了功,尹渡年掂了掂手上的书:“阿染,其实很多事情我看得懂,但我比你看得破,人都说濒死之际总能看到不一样的,在水牢的时候,我便看懂了这世间。”
“你看到了什么?”何染一手夺过尹渡风手里的书。
尹渡风难得面色忽变得沉重起来,但转瞬即逝。何染看出了不妥忙追问:“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说啊!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吗?”
尹渡年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与何染平视:“阿染,天命难测。这份情权当是我们还她的,渡风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都由他。”说着右手轻抚上何染的脸颊。
“你知道了什么,却不能告诉我,那我就不问,渡风这事儿你也别管了。”
“好!”渡年的妥协,何染觉得此事真的不简单了。
第二天一早,尹渡风早早的就把早膳送到了绛之房前。敲了敲门:“蓝谷主?”
还好是绛之起得早,不然此时只怕是慌乱了,上前开了门:“何事?”尹渡风托了托手上的粥菜:“怕你起得早,饿了。”
绛之伸手接过托盘,道了句:“多谢!”心下却想着,没了福伯多多少少有些不便:“这崇丘,有什么买卖的地方吗?”
“当然,谷主有兴趣,我陪着谷主去吧。”
尹渡风毕竟是崇丘的人,有他多多少少好办事,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麻烦少庄主了。”
“哪里的话!”尹渡风可是求之不得:“什么时候去啊?”
“下午吧,早间有事儿。”绛之说完就打算把门关上,但突然停住了:“对了,若是无要事,少庄主不必每晚过来。”
尹渡风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手下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想:果然她早就知道了啊!
“多谢!”道了一声谢,转身关上房门。
可尹渡风却因为这一声谢,笑开了颜。强忍着笑意不敢流露,心里像是乐开了花,那种喜悦却不舍得跟人说,想着她那两个字,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再说平林,皇太后终是没坚持住,撒手去了。日居保了也有也有一两年了,无奈此次病来如山倒,还是没能救回来。
说实在的,最终还是没能争过天意,虽说皇上知道自己尽力了,没怪罪还赐下了不少东西,可日居心里还是不好受。
约了鸿则喝酒,鸿则原是想去唤大师兄,可也看得出日居与大师兄算是有了隔阂,他如今心情不好,还是别惹他不快了。
两人在日居的府里,鸿则替日居斟酒,日居看着酒杯叹了口气:“不论我再努力,都争不过死字,你说着医术还有何用?”
“日居,医术是治病救人,可皇太后气数已尽,若是要救医术也救不了,要用也是用玄术,你莫要太过在意。”
日居凑过去,轻声问了鸿则:“你说,谷主能不能回天救命?”鸿则一惊,看着日居:“你可莫要乱说,与天斗法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