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得见一衣着华丽的男子,对着一五六岁的小孩子拳打脚踢。那孩子连蜷缩护住自己胸膛都不敢,躺得直直的任由着男子打骂,周围站着几个人却都无动于衷,已经习以为常了。
男子感受到了绛之的目光,便停下手与绛之对视了一下,随即骂骂咧咧:“在家里就知道瞪我,连出来外边都有人瞪我,都是臭婆娘害的。”
尹渡风听见这话,还以为男子那一句臭婆娘是在说蓝谷主,随即呵斥:“放肆!”自己当宝护着的人,岂容他人随意谩骂。
这青红庄在崇丘都是有头有脸的,这男子也认得这是尹少庄主:“尹少庄主,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何必闹得不痛快呢?方才是我失言,两位也莫要介怀。”
这样一说,尹渡风气稍微消了些,冷笑道:“宫少爷在家里受了气,就到外边来撒气,倒也可行,只是莫误骂了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这里,宫少爷打着马虎眼:“这谁嚼的舌根,就该拔了那人的舌头。看看他还敢不敢胡说。”
“要拔也是拔你的舌头。”绛之看着地上躺直的孩子,脏脸上都是淤青和血迹。
“你!”绛之这一句话,刺痛了宫少爷的自尊心。他原本是入赘的,在家里受女人的气,没曾想到外边还要受女人的气:“哪里来的不知事的女人?”
“不知事?”绛之喃喃重复了这三个字,背在身后的左手垂到身前,挽做兰花状继而轻轻一弹。
那宫少爷膝盖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麻麻的感觉一下遍布全身,腿上失了力气扑通一声跪在了被打孩子的身侧。
“何需行如此大礼?”绛之气定神闲的看着宫少爷一脸气急败坏,想站起来又站不起来的样子。
一旁的老者,此时面露难色。这里是泄欲的地方,若是出了事怕是不好和上头交代,正想出言相劝,尹渡风便说话了:“只怕宫少爷也是仰慕玄法谷,仰慕蓝谷主之风采,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如此大礼。”
老者一听玄法谷三字,脸色一变将原本要说的话统统都咽了下去。
尹渡风此举亦是有所指,此处若是生了事端只怕惹了上头的人不快,若是曝出玄法谷的名号,那上头的人自然也知道,玄法谷可不是能轻易得罪的,断了他们想报复的心。
这两人僵持之下,老者先说话了:“来人,将宫少爷先扶回去。”这一扶回去,宫少爷就再也不能进这地方了。
“冒犯了谷主,还望谷主见谅。”说着微微点头以示歉意:“今日谷主所欲何物,我等一概不收钱银,只当做赔罪了。”
“这倒不必了,买卖人做的是生意,生意就该有来有往才是,况且玄法谷的人就该跟外别人断个干净。”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孩子,那孩子直勾勾的看着绛之,两人对视之下。绛之看到了孩子眼里有的期望,便知道他不是自己要找的。
尹渡风见谷主看着那孩子,以为她动了恻隐之心想买下这孩子,便抢先开口,对着老者说:“买下那孩子。”
绛之听这话,微微侧头看着尹渡风,他想买便买吧,左右青红庄也不差这一双筷子。只是自己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