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玄法谷，阿寿有些无措站在厨房的一旁，看着阿福生火，火旺了之后才注意到一旁的阿寿。

“谷主赐名了吗？”阿福用围兜擦了擦手，问着。阿寿点了点头：“赐了，叫阿寿。”一听这名字阿福乐了：“福寿双全，是世间最难得的东西，你我都占了。”

见着看玩笑的阿福，阿寿还是有些拘谨。

“你我都是伺候谷主的，该教的谷主也都应该教过你了，我也就不多说了，过来把茶水送过去吧。”阿福说着，动手收拾茶盏，阿寿见此也过去帮了忙。

入夜了绛之还在研习堂写着明日用的悼文，阿福端着盘子轻声过来了，放下了茶水却没打算走。

“谷主，那尹少庄主是个能依靠终身的，为何？”

绛之停下笔，转头看着阿福，没有责骂却让人觉得压抑。阿福也知道自己多言了，起身告退了。

等人走了之后，绛之看着竹简上的悼文：“若是我认真看他之后，我眼里便再容不下天下苍生了，我抑制不了对他的贪念。”

伸手抚着竹简上的文字，她不能辜负师父的嘱托，只能辜负别人。

第二日天不亮，绛之就起身去祭拜蓝同已，烧了悼文已寄哀思之后便走了，一身素服去了后院的密室。

阿寿阿福都跟着，见了谷主进了密室之后，阿福便说：“这里哪怕是公子们都不能擅进，只有历任谷主方可进去，还有书院的那些典籍，若非谷主允许，不可擅动，你读过书吗？阿寿。”

“未曾读过。”阿寿有些局促，只恐被嫌弃。

“我来时也未曾读过，后来学了些，我教你识字吧，这样待我走后能多帮谷主些。”阿福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是。”其实阿寿早明白，自己是来顶替阿福的，所以在他面前才显得如此不安。阿福也知道，遂安慰道：“这春去秋来，生死轮回实乃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