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姚清沐听懂了,眼珠子骨碌一转,干笑两声,接了下边的句子:“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
“哈哈……”荣炎爆发出一阵大笑,刚才紧张的神经,一下就松弛下来,这小女人真是有趣的紧,她接的不但工整,意思居然也能对得上。
琴殇将手握成拳挡在唇边,掩饰着不能抑制的笑容,嗯……这个姚清沐真是如传闻一般特别,虽然粗俗了些,但却是极聪明的少年。
一向稳重又身为琼林宴主持的荣允不方便露出笑意,端起了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生生将滚到唇边的笑和着茶水一同咽了回去。
其他举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将头低下,不敢去看这次教训驸马的始作俑者米及第的窘迫样子。
看着米及第又红又白的脸色,姚清沐挑衅地扬扬眉毛,将下巴一抬,“好心”地提醒道:“米兄,我们联手做的诗就叫种田可好?还有你的酒还没喝呢。”
他们还真把她姚清沐当文盲了,以为她听不出他们是在用谜语和诗作奚落自己?她当上状元就“岂有此理”,他们屈于她之下就“岂有此理”?把她比成瘠田,说自己就是沃野?哼!真是狗眼看人低。
等米及第喝完酒,荣允似漫不经意,风轻云淡地闲话家常道:“听说米榜眼的夫人上月刚产下了麟儿,今日恰好满月,米大人可谓是双喜临门,令人羡慕,不知令公子可已取好了名字?”
刚碰了钉子的米及第没想到这大皇子对他的家事这样了解牵挂,有些受宠若惊,慌忙站起身来,回道:“多谢殿下关心,回殿下,犬子还没有起过名字。”
其实名字早就已经取过了,既然有机会让大皇子另赐新名,这可是难得的荣耀,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不如让姚状元代为起个可好?让令郎也沾沾他头名的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