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鲤出的舱门,不由长出一口气。跟在身后的李承明偷偷低笑,王桓鲤懒得理他,快步走向甲板。赵幼熊一脸疑惑,问道:“李哥,你笑啥?”
“啊,我笑啊?哈哈,我这是替你高兴,你不但当了师叔,还马上要当小叔了!”
“师叔?小叔?”赵幼熊知道王桓鲤的徒弟叫自己师叔,不知道这个小叔的具体含义,不过都是叔,小叔和师叔也是差不多,不由点头,“礼物!”
“呃,你说得对!”李承明应道。
赵幼熊问道:“小富,和谁?”
“刚才那个红衣服的姑娘。”李承明偷笑着给赵幼熊普及道:“小富要叫你师叔,刚才那个红衣姑娘要叫你小叔,你的给他们见面礼!哈哈!”
“好的!”赵幼熊认真的记下,飞快的向底舱跑去。李承明连忙追问干什么去,赵幼熊边跑边道:“找见面礼!”
李承明看着赵幼熊奔跑的背影,笑容渐渐收敛,喃喃自语道:“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王桓鲤到了甲板,就将竹江府的孟二公子和蓝坞小伯爵联袂而至。王桓鲤上去抱拳见礼,那蓝坞小伯爵焦急的对着王桓鲤道:“王兄,快把我送你的”
还没等蓝坞小伯爵说完,王桓鲤就将刚才特意从他舱室内拿上的精致物什扔了过去。王桓鲤笑道:“物归原主了!”
蓝坞小伯爵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接住。接住之后,他一脸诧异,道:“王兄,怎么没动静了?”
“动静,什么动静?”王桓鲤奇怪,蓝坞小伯爵那日塞他怀里的是个黑琉璃质地的长条形把件,一个把件应该有动静吗?“有什么不对吗?我从那它回来就没有动过,就想着再见你的时候还给你啊。”
“你没动过他?”蓝坞小伯爵脸色更是绝望,双手捧着黑琉璃把件如哭似泣,“玉钳大将军啊!”
“啥东西?”王桓鲤愣道。
蓝坞小伯爵双手抓着黑琉璃把件的两头,一压一转,将把件左右分开。左边的是个盖帽,右边的则是小罐。蓝坞小伯爵右手轻抖几下,将小罐内的东西抖出个头,抓着盖帽的左手轻碰了那东西几下,不见反映。
“真的死了啊!饿死了!”蓝坞小伯爵愣愣的看着那东西,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哈哈,张兄啊张兄,这下你再也叫嚣不了了吧!”竹江府孟二公子得意大笑道:“这下看你还拿什么和我的大飞龙斗。”
孟二公子冲着王桓鲤大笑道:“哈哈,你是不知道啊,王兄。张兄他和我连斗十三局,每次都是落败。他斗不过我还不服,非说我的猛将们只是还行,算不上厉害。真正厉害的无敌大猛将,在王兄这里呢!”
王桓鲤懵道:“你们说的什么啊?”
“促织啊!”孟二公子诧异道:“王兄不会不玩促织吧。”
“啊?”
“唉,就是斗蟀!这也不知道?斗蛐蛐总该知道了吧,蛐蛐,就是草虫子,斗蛐蛐就是斗草虫子!王兄你这是不玩吧。”孟二公子看出王桓鲤的茫然,转脸对着张小伯爵,一脸埋怨,道:“你这不是糟蹋了吗,王兄又不玩,白瞎了你的白钳了。”
蓝坞郡张小伯爵心疼的直抽抽,向王桓鲤询问道:“王兄你不玩促织吗?那为何那日我和你说头小胸圆腿子长,你特认同,说我说的太对了。”
你就是说的对啊,不过你说之前能说一下你描述的是什么物种吗?鬼知道你说的是虫子啊!王桓鲤在心中吐了个大槽,口中却连道:“不好意思啊,领会错误!张兄,你这虫子要不我陪你一只得了。”
“不用不用!”张小伯爵惋惜道:“既然已经送给王兄,它是死是活都王兄说的算,我就是有点心疼。”
张小伯爵捂着胸口,一连悲恸,好似死的是他至亲之人一般。“玉钳大将军可是在太平京连胜二十一场不败啊。忠勇郡王出价三万金元我都没有卖。唉,可惜了,可惜了了。”
一破虫子三万金元?你们好意思说我败家?我别看扔了百十个箱子,扔了几十个大包,可箱子里是装的是石头,大包里装的是芦苇,扔了那么多总造价超不过三十个金元,而且一大半还是箱子和布匹的钱。
这一只破虫子三万金元,还把一块品相这么好的黑琉璃给做成了蛐蛐罐?太糟蹋东西了!王桓鲤暗自摇头,接过张小伯爵递来的装着玉钳大将军尸体的黑琉璃虫罐,心中对黑琉璃充满惋惜。
价值观差别太大,惋惜的对象也就截然不同。
王桓鲤让孟二公子和张小伯爵先入船舱休息,他还要迎接别的贵客。可这二人想在甲板上吹吹江风,就和王桓鲤一起站在舷岸边上一边等着其他人一边闲聊。
“王兄不玩虫子,那可是玩鸡狗?”
“斗鸡斗狗吗?”王桓鲤摇头。
“那养不养雀鸟鹦鹉呢?”
“不养啊。”
“乌龟走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