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有四位黄袍比丘从七层楼船上四散而出,一个年轻比丘在几条沙船的甲板船舷上快速奔跑跳跃,转瞬的功夫就来到王桓鲤的沙船上。年轻喇嘛手中一根黄铜破魔杵冲着河底的青童打去,口中大喊一声:“嘛!”
砸入水中的黄铜杵绽出无数赤红光豪,将四道绿影笼罩。四个青童在红光之下抱头挣扎,痛苦哀号,最后身行破碎,四道绿光被吸入到黄铜破魔杵之中。
收回水中灭杀吸纳青童的黄铜破魔杵,那年轻比丘对着王桓鲤合手一礼,向王桓鲤说道:“南无血犼尊大明法王菩萨!小僧东珠,见过王施主!明王让小僧前来破邪灭秽,以助您一臂之力!”
这时,安排好旗舰人手转移的罗锋九、李光杰等几个威远高端战力跳到了王桓鲤的船上。
“弓手准备射击!刀牌手防备敌人上船!”罗锋九冲着鲤船上的旗手大吼,旗手连忙传递消息。
而疾鹞号飞鸟旗舰尖锐船首两侧,忽然拉开暗门,露出两个射击孔,两台床弩安放在那里。
嘣嘣嘣嘣嘣嘣,巨大的弓弦震动的声音接连响起。联合大船队当先出手,六根一米多长,箭头燃着火焰的粗大弩箭攒射而出,重重的扎在迎面而来的一艘船只上。疾鹞号船舱开始进水,开始下沉,床弩射手在射过一轮之后,就弃之不用,向鲤船转移。
这一轮床弩攒射,只有两只弩箭射中敌方人员,剩余四支只是射中船壁,不过还没将船点燃就被船上训练有素的水手浇灭。
罗锋九到来,让王桓鲤舒了一口气,这才向站在一边的东珠喇嘛客气道:“刚才多谢你了小喇嘛。”
“东珠可不敢称喇嘛,王施主折煞东珠了!”东珠比丘对着王桓鲤合手再拜道。
王桓鲤闻言点头,笑道:“那多谢你了,小师傅!”
两堤岸上的白色大旗落下,红色大旗竖起。敌方前后拦截追击两个船队开始出动。
后方两百条海蜈艇和中型船只追击船队前进速度骤然提升,飞快的冲着大船队冲来。前方拦截船队中所有中型船只缓缓压迫过来,而三艘大型船只这停止不动,依旧横栏河道。
在队尾的两条飞鸟军舰,早就拉起防钩网,插满防攀刺,就好像两只充气的豚鱼一样,不但将收紧的河道堵的满堂,还炸起了浑身尖刺。追尾的军舰,尖锐的船首镶嵌进了触礁沙船的船尾,这艘军舰主事人干脆心中一横,让拖拽水兽向侧方用力,硬生生的带着触礁沙船偏转不少,将河道斜拦大半。
前后两面的敌军进攻也开始。不过,前方拦截船队之前还用投石机投射石块将王桓鲤的沙船迫停,可如今开始进攻,投石机根本不用,床弩倒是开始发射,可是全都是射向逐渐沉没的疾鹞号旗舰,而且弩箭上也没有点燃火焰。
人家就是为了船队的货物来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船上的货一把火烧了,那不就白白打了一战吗?
敌方船队和联合大船队,双方的弓手开始互射。只是大船队这面射出去的都是火箭,而拦截船队射来的都是普通弓箭。
鲤船、疾鹞号后面的船只上的弓手,能够得上射击敌船只的都开始射箭。够不上敌船的就射河道两侧河堤上的旗手。
毕竟离的有些远,弓手也少,河堤上的敌方旗手还有盾牌保护,旗手根本就不受弓矢的影响。
大船队尾处,三十多条架着床弩的海蜈艇纷纷向大船队殿后的军舰射出栓着粗绳子的弩箭,一阵攒射之后,斜拦的飞鸟军舰就插满了弩箭。射中海蜈艇当即掉头,向后方发力牵拽,打算把这艘军舰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