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卫枭不悦地叫住她。

萧仪冲她眨了眨眼低声道：“最近事儿多，你可别招他。”

白清泠咬牙，她什么时候敢招惹他了，他要是能放过她，她才要烧高香拜佛呢。

“怎么这么久？”卫枭拎着食物去了休息室。

白清泠只好跟过去。

“卫总，我还有工作要做，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以后我叫你，必须在二十分钟内出现。”卫枭一边吃包子一边警告她。

“卫总，您这样的规定是不切实际的，如果我距离您太远，根本不可能办到。”白清泠以标准的下属语气回答。

“那就不要离我太远。”卫枭从美食里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以后我的三餐都由你负责。”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白清泠反抗。

卫枭却仍旧吃得优雅从容，浅浅笑道：“作为一个被卖给我的人，凡事只能听从我的命令，不懂吗？”

“当时你又没说怎么个卖法！”白清泠急了。

卫枭皱了皱眉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约递给她：“签了。”

白清泠大致扫了一眼，跟当初她爸爸买他的那份合约一模一样。

大致意思就是她从身体到灵魂全部归他所有，不得反抗他的任何命令，不得作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包括身体和感情。

“我不签又怎么样？反正人已经救回来了。”白清泠是很鄙视这种耍赖行为的，可对方是卫枭的话，她总觉得负罪感没那么强。

“我能把人救回来自然也能把人送回去。”卫枭坐下重新开始吃东西。

白清泠气得握紧了拳头，非常想把他那张几乎完美的脸给揍扁了。

“签还是不签？”他挑眉，粲然一笑，唇红齿白得让人想狠狠蹂躏一番。

白清泠刷刷签了字，把笔重重扔在桌上。

不就是虚与委蛇装乖巧吗？他会装，她也会。

“为什么会跟殷伯文在一起？为什么要离开他？”卫枭起身洗完手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白清泠冷哼一声回道：“夫妻吵架没见过吗？”

“夫妻？”他大步走过来，把她逼到墙角，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你知道夫妻是什么意思吗？”

阴寒而咬牙的语气让白清泠背脊有些发凉。

对上他嘲讽的目光，心里募地一痛。

那时候爸爸夸他好，让他们结婚，他不同意。

她颠颠地跑去劝他。

他也曾这样问过她：“你知道夫妻是什么意思吗？”

她当时懵懂无知，笑嘻嘻地回他：“我当然知道，你是夫，我是妻，一辈子不离不弃，是为夫妻。”

那时他眼睛亮得十分好看，是这辈子她见过最漂亮的一双眼睛。

“我知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白清泠推开他。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秦欢正被女魔头指着鼻子骂，看到她回来鄙夷地上下扫了她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跟只骄傲的天鹅般仰着脖子走了。

“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得被她的唾沫星子淹死了。”秦欢哀嚎一声趴在桌上。

白清泠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习惯就好。”

“诶，你家卫总打算不要江山要美人儿了呀。”秦欢暧昧地碰碰她的胳膊肘。

白清泠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听说他们订婚的消息是崔佳怡自己放出去的，卫枭为了这事跟她大吵一架，好多跟他们家合作的项目都停了。”秦欢把几分文件拿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