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宁点点头,“以前训练的时候很容易受伤,田径队那么多人,队医忙不过来,我就自己处理。薛漫也经常找我麻烦,小磕小绊的,也就自己弄一下。”
她说的轻描淡写,像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别人的故事一样。
殊不知她当时经历那些的时候,有多难受,有多委屈。
因为寄人篱下,还有求于人,所以很多委屈也都忍了下来。
彼时,秦遇时嘴角咬着烟缓缓靠近,从药箱里拿出干净的纱布和绷带,他将纱布贴在她涂好消毒酒精和药膏的伤口上。
手指被他捏着,干燥温热的触感传递到她指间。
像是过电一般。
她想抽回手。
“别动。”因为咬着烟,男人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在我面前横,却不敢教训薛漫?别人都是挑软柿子捏,你倒好,哪儿硬往哪儿撞。”
宋攸宁看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而易举地就将伤口包扎好,听着他半是调侃的话,有些不自在。
她将不自在的原因都归咎在刺鼻的烟味上。
“那还不是因为秦律师厉害啊,刚才你带我走的时候,薛漫都气疯了。”宋攸宁嘴角微扬,没觉得多爽快,就是看到薛漫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好笑罢了。
伤口很快处理好,秦遇时率先从沙发上起来,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中,“走了。”
“你还要带我一起回家啊?”宋攸宁觉得今天的秦遇时简直好到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