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虽听不太懂,还是对她点了下头。
回了玄明宫,金阙便授意她去北辰宫,她一路寻思始终弄不清冰夷的兴趣,若这般贸然现身北辰宫的话,定会受到一波冷嘲,就在路径瑶树前,凤翎打定主意故意用头撞上那树腰,闷吱的树摆声一下将她弹飞几丈,冰夷老远见着悻悻斥道:“可是玄明宫的绛树不够你撞,非得跑这来破坏草木!别怪本座没提醒,你的头不及这棵树金贵,树若损了,本座拿你添肥。”
凤翎首先摆出一副无辜模样,挤弄着眼睛像是要哭似的,惹得冰夷心中忐忑,道:“罢了罢了,趁着本座没发火,赶紧离开。”
凤翎见他妥协,噗嗤笑了出来,冰夷瞧着笑意,心中懊恼起来,移步来到凤翎面前,冲她露出诡异微笑,道:“本座比不得你家雀君那般平易近人,要是不喜欢就…”
冰夷话未完,凤翎便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面上略显羞涩的道:“我喜欢,虽说冰火不容,可我并非火,可以是例外走进你心中吗?”
这一刻,时间好似停歇,空气也变得稀薄,叫人憋得难以呼吸,冰夷傻愣愣的立在一处,静静观察她。凤翎自觉成功了,便露出甜美一笑,拉着他去了七重天的布星阙,那里除却菇凉寒澈,便剩孤独寂寞,虽说景致璀璨耀眼,可若无其人坐赏,那也好比河中鹅卵,不过虚有其表无一用处罢了。
“泊凛相公,我喜欢这里,以后我们住在这里可好?”
凤翎不晓得自己怎么如此称谓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异性,可她很清醒,若有人喜欢这样的称谓,计划若能顺利进行,即使这番话被复制千万回,她可以对任何人说。
泊凛,这是在叫他吗?冰夷很疑惑,他惊讶的看着凤翎问她为何这样叫。凤翎笑得灿烂,环住他的手臂,解释道:“我听说寒风凛冽,滴水能成冰。觉得这说的就是你呀,泊字在仓颉看来是停船靠岸之意,我却解释为是停留,为我而放下凛若冰霜的严正,我们两个平日在外人看来就是水火不容,可是我的生命不是阙君给的,我是你的,是你保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