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忠看见自己制造的效果已经达到,这才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便站了起来道:“你这人也不爽快,喜欢就喜欢,干嘛还学个女儿家的样子,看得我好生着急,话说你这来了也快半年了,这婚事的事情你们也不着急吗?”
“义父!”雨柔瞬间娇脸绯红,接着瞪了李光忠一眼道:“再胡说,女儿可就要赶人了。”
李光忠看着雨柔嗔怒,笑着点点头,接着看了一眼张子云道:“你们这年轻人啊,读书多了,脑子都僵了,实在不是好事,你看看你李叔我,当年看中你婶,二话不说,抱着就回家,你婶还不愿意,最后还不是做了这指挥使夫人,给我生了两儿子吗?”
大哥,你那搁我们那个时代,叫强奸。
张子云差点没吐槽死。
这老头年纪虽然大,也做了大明高级武官很多年了,但是身上的兵痞习气依然还在,当然,他也并非个例,大明绝大多数武官都是如此,毕竟有明一代,军户的身份太低,不但得不到尊重,连科举考试都没办法参加,于是绝大多数武官也就懒得再去读书,更不会读兵法,多数都是提刀便砍的人物,当然,这也是文官故意操纵的原因,武官不识字,自然不能制定战略方案,那自然打仗的时候便就要老老实实地听文官节制操纵了。
像戚继光这样的读过兵书的军官,实在是太少了,多数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物,李光忠倒是还好,据雨柔说,她和她父亲凌云都教过李光忠识字读书,李光忠比之当初,已经好了很多了。
张子云可以想象,当初这位登州卫指挥同知,现在的登州卫指挥使年轻时该是如何的一幅模样啊。
雨柔也是一脸你也好意思提义母的样子,接着又看了眼张子云那同样一副吐槽表情,顿时忍不住莞尔一笑。
“义父您就别提那些旧事了,子珏,子惠两位大哥还好吗?这两月可写信回来?”雨柔怕李光忠再提婚事的事情,见李光忠要开口,赶忙就拦着说了一句,这子珏,子惠都是李光忠的两个儿子的表字,据说在张子云来登州之前,受兵部调遣带着登州卫的一个营去了九边防秋去了。
“他们又不识得字,哪会写信?也就是托了军中的会写字的师爷,代写了封家信回来,说是一切平安,爹妈勿念,反正那边有人照应着,我也放心,让他们在九边历练些日子,省得将来遇到事了,还是那个楞头毛小子。”
雨柔笑着点头,接着道:“义兄们都是有分寸的人,义父大人您也不用挂念太深,今日您老人家就留在女儿家吃饭吧,义母大人呢?”
“她今日回娘家去了,”哪知道李光忠突然看了一眼雨柔,脸上的笑容诡异起来道:“雨柔,我今天来,其实也是有件急事请你帮忙的。”
还不等雨柔点头回话,他便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雨柔,接着道:“你给义父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鸟语?”
雨柔接过纸张的时候,张子云便瞥见了那一行行的文字,他之前在西方电影中不止一次见到过的,西方那种手写体字母。
这是一张写满了字母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