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改，我墨栩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啊？让他云清然洗干净给我等着，我墨栩早晚血洗他们元落阁！”看着墨栩捂着额头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清栩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倔强的眼神，那种对谁都不服输的气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没变啊！

“说归说，你这伤什么时候痊愈还说不准呢，你啊！现在还是好好养伤最要紧！”清栩拿过他丢在一旁的衣衫披在他身上，“这天冷的吓人，别总那这当丰裕山伤还没好就别再让自己的身体吃不消了。”说完，着手为他穿起了衣服。

看着清栩为自己心平气和的穿着衣服，墨栩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多少次了？自己就这般对她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吗？摁住为自己系腰带的手，清栩不解的看着他。

“师姐，我无数次对你说过喜欢你，爱你这件事，你最终都只是笑笑作罢，墨栩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看待墨栩的？”

被摁住的手感觉隐隐发烫却又不知收回来好，还是不收回来好就这么僵着，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眼神闪躲的说道：“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事来了？”

墨栩板正清栩的脸庞，四目相视，一字一句的说，“师姐，我想听到你的想法，请不要一次次的敷衍我好吗？”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为了你放弃了多少，也不知道你有多少次视而不见，只是挫败的久了我也有些累了想歇歇了。

“我……墨栩，你知道的。”说完抽走了自己的手掌背了过去，“师傅临终前吩咐说，你是我们师兄妹中年龄最小的同时也是最为顽皮的，让她最不放心的一个，我的意思，你……明白吗？”转过身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明白了……”慌神的穿戴好自己的衣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没了茫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了然，“师姐，这些年着实委屈你了。”他淡然轻笑模样，让她觉得不安，他与她之间似乎从此刻有什么东西再也不见了。

“没什么好委屈的，你是我师弟照顾你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清栩握紧双手一抹不明所以的苦笑。

“是吗？那这么多年也算是辛苦师姐了。”说着拿起一旁架子上的衣袍抖了抖穿上系好腰带看着清栩的眼中一片清明，再也没了之前的气息。

“不辛苦，不辛苦。”

“师姐不远千里来我这天机阁，我这天机阁的阁主却没什么能够招待师姐，怎么会不委屈，不辛苦？”墨栩坐在一旁的梳妆台前用密齿的木梳梳着柔顺的墨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师姐。”

“嗯，在呢，什么事？”清栩站在他身旁不安的攥着手心。

“记得小时候你曾帮我梳过发呢，只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为我梳发，今日墨栩能请你再为墨栩梳一次发吗？”三十年了，人生又有几个三十年呢？容我最后一次任性吧师姐！

“好啊！”说完接过墨栩递过来的木梳为他梳着发，小时候为他梳发是因为他发丝总是凌乱不堪，自己气的要死那头美丽的秀发也被他连拉带拽的扯断了不少，不过自己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再也没了心思为他梳发戴冠了。

如今在手中的发丝不似小时候那般杂乱不堪了，入手便知这发丝柔顺不已，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自己没参与过又怎么会知道呢？

带好玉冠，他一身火红色的衣袍，那天生带着媚气的眼角微微上样，清栩呆呆的看着那张魅人心魂的脸庞轻轻叹息，是啊！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墨栩所有的衣服都变为了红色，从里到外，都到了没有红色的衣服他宁可不穿的地步。

也许清栩已经记不得他第一次穿着红色的衣服的样子了，但墨栩却记得一清二楚清栩那天对着一身红衣的他夸赞两句，说他穿红色的衣服比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好看，从此墨栩的衣服颜色就单调的可怜，世人皆道这天机阁阁主神秘不已，每每出场必是红衣飞扬，世人哪里知道他着红衣此生只为一人的两句赞扬而已，没想到竟成了终生难以忘却的伤。

留清栩在这里吃了饭，饭后清栩说见他无碍便回去了，若是以前墨栩必然是会挽留的，只是到了今日才明白的可笑，若是她在乎自己又怎么会这般来去匆匆，也罢，释然了就过了，墨栩送清栩出京，清栩叮嘱他不要再调皮静心养伤，墨栩应允了，等送走了清栩再次回到自己的府邸，墨栩却脱了自己的外袍。

“把本阁主以前那些红色碍眼的衣服统统扔掉，今后本阁主要穿比红色更为华丽的服装。”说完随手把自己红色的外袍丢到了地上。

一旁被吩咐的奴仆虽有疑问却不敢问，只好沉默的点头做事去了，褪了红衣的墨栩一脸轻笑，自己也算是不再有期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