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袁诣与邱青城在那霸定下了盟约后,便在那霸买了大量的粮食,准备启程返回虎头岛。
记忆恢复了一部分,袁诣想起了自己的祖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朱厚熜,但他始终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儿没有想起。
前世的袁诣对明朝的了解也仅仅只限于历史书上的事儿,有一些延伸那也是历史老师讲述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袁诣在船上,始终觉得自己心神不宁,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会是什么事情,让自己焦虑不安呢?
虎头岛?花舞鸸与李大勇应该去了福州还没返回吧,虎头岛地理位置又比较隐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袁诣站在船头,用手指搓着额头,不停的想着。
父母和祖父?也不应该啊,上次我写了一封家书。不对,那应该是一年前了,他们现在应该担心不已吧。看样子我要找机会传封家书。不对不对,这虽然是件急事儿,但也不会让我心绪不宁的。
蒋王妃?也不对。二哥?现在是正德十六年的二月二十三,朱厚熜是几月当的皇帝?对,四月。
当皇帝...当皇帝...袁诣绞尽脑汁的想着。突然,他想起了高中历史课上,历史老师曾说过嘉靖初期比较出名的一件事,“大礼议事件”。
具体的事情袁诣实在是记不清了,他只能皱着眉不停的回忆。
“这是礼仪之争,也是皇权之争。”袁诣的脑海里最后只留下了这几个字。
“糟了!”袁诣一下叫了起来。正在船上练拳的陈勇庆闻声连忙看了过来。
和二哥一起去京师的没几个人吧,应该可以说二哥是孤身进皇城,而他又不是正统继位,朝廷里没有势力,宫中也没势力,可以说是势单力薄。
袁诣越想越急,后世都说嘉靖帝自负,偏执,控制欲强。一个十五岁的天子,被迫与整个朝廷抗争,这性格能好才怪了。不是偏执狂,没有控制欲,早就成傀儡了。但袁诣知道,小时候的朱厚熜不是这样的,温文尔雅,胸纳百川才是朱厚熜真正的性格。
环境改变人!不行,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发展下去。该怎么办呢?杨廷和这个时候应该大权在握,权倾朝野了。怎么才能让二哥分庭抗衡呢?
袁诣思索了半天,他终于想起了一个人,对,这件事儿如果能联系到他,或许还有转机。
袁诣见陈勇庆走了过来,连忙对他说道:“通知船队,改航道,去江浙!我要去趟宁波!”
“这...公子,这与我们现在的航道相背啊。”陈勇庆疑惑道。
袁诣看了陈勇庆一眼,“我来不及解释。先别废话,改道!”
船队徐徐转向,向着宁波而去。或许是冥冥中的天意,袁诣的这条命令,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也救了整支船队。
过了几日,船队到了宁波外一处隐蔽岛屿。
待得船队停靠后,袁诣特意叫来了丁天佑和杜长胜,说道:“我此行带着陈勇庆几人去趟宁波,有件大事要办,三五日便回。你们切记,盯紧弥生次郎等倭人,不可生出什么事端。阿元留在船上,有什么事儿你们商量着办。还有,告诫大伙儿,不得随意攻击来返船只。待我等回来,我们便启程回去。”
“那统领,万一你三五日之后没回来呢?”杜长胜一脸憨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