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娘正欲问道是哪一个舞,方丰胤已经运起轻功,向被围住的少年那里跳了过去。
人未到,枪已出。拔刀的男子的到刚搭到少年的脖子上,一把枪出现在了男子的胸前然后又消失不见,刀背砸了一下肩膀掉在了地上,人在这时也稳稳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其余几人反应着实很快,拔刀的男子一倒,无人去管这人,瞬间几位便将自己的武器拿了出来。
“南羌城的柳刀,鬼哭崖的叶环,还有杀家的突刺。”
“阁下倒是好眼力,枪也是好枪。”
“你们几人便不管不顾倒地的这位?我那一枪可是刻意偏了三分。”
拿着叶环的那人说道:“是极是极,我在一旁看的也是如此,不过他既然倒下了,怎么还能说算我们的兄弟。”
“哦?使阴鬼蛇身刀的这位兄台,望你来生不必做今生这样的人,也不必交这样的朋友。”
杀家的突刺本是暗杀的武器,用着的人自然也要会等,似往日里做事常常不耐烦脾气暴躁的人,从未听说有用这一武器的。但今天却开了这个先例。
“唠唠叨叨罗里吧嗦,爷爷先结果了你这白脸小子。”
那今日拿突刺做武器的人,反其道而行之,到是第一个冲上前来的人,虽然与这几位想比,方丰胤确实要显得白一些。
受困的少年的眼睛已经慢慢的虚弱到睁不开,连带人影都有些扑朔。
方丰胤看到少年摇摇晃晃的似是要倒在地上,他可知道,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一旦倒在地上,便再也醒不过来。
此刻那拿着突刺的人向方丰胤杀来,方丰胤却决定将一次便将这三人全部杀掉。
梅花六刃枪确实是枪法中最顶尖的存在,但是方丰胤也确实是最顶尖的人。有时候,最关键的还是人,梅花六刃时隔多年施展,还像巅峰时那么惊艳。
杀这三人何须出枪到铁树难开。
当方丰胤决定杀人的时候,这三人已经死了。方丰胤的枪又快又准,一枪一个,三枪一招。死亡的气息接着就像风一样将这三人带走。使柳刀的人比其余两位稍强一点,刀挥出的距离刚刚超过他身体的前后距离。
究竟是这三位太差还是方丰胤太强,那他的铁树难开,又是何等的恐怖。
袅袅青烟天上去,不入天宫反九幽。
方丰胤杀完人之后,将血抖落在了泥土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有了这样的习惯,但是这样确实很方便,不管杀过多少人,枪身上依然干干净净,枪刃雪白的依旧晃人眼。
孤傲的冷漠的杀人者,方丰胤的背影与浓浓的夜色融合在一起。
这时,忽然方丰胤转过身来,向马二娘大声的说道:
“二娘,快点过来,这孩子快不行了!”
有些人,不管经历过什么,受到过什么,但都不会改变他自己,他就是这样的人那他便始终是这样的人,不管什么都无法动摇他自己,他依旧是那个完完全全清清白白的自己。
来人世一遭已是幸苦,又何须在沾染些污泥。
这个少年此时幸运有方丰胤、马二娘相救,可是刚才射箭的那位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不客气的说那少年其实在被捉住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弃子,不知道这位射箭的人与这少年究竟是何关系,本来已经可以安安全全的跑出去,他却折回来,只是,千军攻城时万马之中夺帅易,十面埋伏八方之下救人难。他不仅没有救下这位少年,还将自己折了进去,所以他现在也成了弃子。
刘裕决定今天便不走了,尽管此时赶路仍然能赶到他们的定下的下一个目的地,但是他选择了停留。
留在这里,是因为东西并没有丢,那件东西从一开始就在他的身上,一路上看管的一只不过是三块石头。他这样的人,能够相信谁,只怕有时候,他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射箭的那人被安放到了一家没有窗户的柴屋里。此时太阳的光穿过高高的房脊,却照不清射箭那人的脸。
方丰胤对马二娘说:“二娘,我们走吧。”
二娘将包扎好的少年安放在一旁,低着头说道:“那,为君舞究竟是哪个舞?”
马二娘是女人,方丰胤自然也是男人,而且是一位难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