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本店名菜浑羊殁忽来了!”小二将一盘鹅端了上来。
“不是羊吗?上错了吧?”王一乘机岔开话题道。
“公子想是第一次来长安吧?这浑羊殁忽名虽有羊,其实是用鹅去五脏,酿以肉及糯米饭,五味调和。再取羊一口,亦燖剥,去肠胃。置鹅于羊中,缝合炙之。羊与鹅熟之后,只取浸了羊肉味的鹅来食用。”小二眉飞色舞地道。
陈子昂摆了摆手道:“小二,将这琉璃酒给我们满上!”
小二看了看那瓶二锅头,却不知如何打开,面露难色。
王一拿起用力一拧,一股酒香四散开来。
“嗯!好酒!如此浓郁的香味必定是美酒!”陈子昂笑道。
小二接过酒瓶给二人满上,便退了下去。
“不二弟,愚兄应该痴长你几岁,便如此称呼如何?”陈子昂端起酒杯道。
王一暗忖:没办法,胡乱取的字已经这样了,只好凑活着用吧!
便道:“伯玉兄,谢谢你的款待!”,然后轻轻尝了一口二锅头,感觉很辣,但却强忍着做出很享受的表情。
“诶!酒逢知己千杯少,岂能浅尝即止,愚兄先干为敬!”说罢,陈子昂一饮而尽,然后大呼:“好酒!美酒!”
王一只得硬起头皮喝完一杯,辣得他拿起一块鹅肉大嚼了起来。
陈子昂一边给他又满上一边道:“不二弟刚才那首诗着实令愚兄佩服,不过你这小小年纪谈何秋霜啊?倒是愚兄我都快24了,在这长安城也盘桓多日,却没有人知晓我的诗书才华,空有一腔抱负,却报国无门啊!”
“嗯嗯。”王一一边应付,一边在桌下偷偷用手机查着陈子昂的资料。
看着看着,王一暗忖:原来他真的是个富二代大才子啊!历史上说他花了百万钱买了一把胡琴,然后把琴当众砸了,送诗文给大家,从此名声大噪。
百万钱是多少银子啊?我要是那个卖琴的人就发财了吧?等等,如果我把这个方法现在就告诉他,那我就是那个卖琴的人了,这样也不会改变历史吧?而且我还能大赚一笔,也不用一趟一趟地来时空贩卖了!哈哈,发财了!
“不二弟!不二弟!你又在酝酿新诗么?”陈子昂见王一低头沉思半晌,现在又突然做出大笑的模样,不禁问道。
王一收敛心神道:“伯玉兄可是想让这天下人都知晓你的才华?”
“不二弟可有良策?”
王一当下到陈子昂的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要伯玉兄破费了!”
“不二弟小瞧愚兄了,百万虽巨,若能求得报国之门,又算得了什么?”
酒足饭饱之后,王一便先去了琴行买了一把胡琴,然后来到东市叫卖起来:“千古一绝,一等一的胡琴,走过路过莫要错过!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千古一绝?吹牛吧!这胡琴多少钱啊?”路过一人道。
王一:“百万钱,少一分不卖!”
“怕是失心疯了吧?这琴哪里好?你奏一曲给我们听听!”听说这样的天价,好事者纷纷起哄道。
王一:“伯牙不遇子期,岂非对牛弹琴!”说罢仍是自顾自地叫卖。
渐渐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个公子模样的人挤了进来,他抓过胡琴,用手指头轻弹了几下琴身,拨弄几下琴弦,就转身对跟来的几个仆人说:“去雇辆车,推一千缗给他,买下这把琴。
“哇,大家哄动了,一缗是一千钱,一千缗,可真给百万了!”
于是就有人问道:“这琴可能有些来历吧?”
陈子昂大咧咧地答曰:“吾善此道!”
众人就请他演奏,他人说:“在这里?不太合适吧,明天中午,请诸位到宣阳里酒楼,陈某愿为诸位献丑。”
说罢便抱着琴扬长而去,王一也赶着车载着钱去金银铺兑换成金锭。
当晚,宵禁开始,长乐坊的一个酒家里,陈子昂跟王一在一起饮酒。
陈子昂:“不二弟,你当真明早就离开长安,不助愚兄演完这出戏?”
“哥哥放心,明日你只需把琴砸了,就说琴虽好,比起我的诗文来一文不值!,然后把诗文送给那些权贵富甲即可,您的诗文本就会流芳百世,不怕他们不识货!”
“弟弟错爱,只是弟弟如何知道我的诗文会流传百世?”
“呃,我就是知道,嘿嘿!”
“弟弟真乃当世之卧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