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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席卷而来，陆笙闭了闭眼。

门被粗鲁推开，陆笖闯进来，“哥，他又打你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回湘城吗？”陆笙看向他，不回答陆笖的问题。

“哥，我都这么大了。这些事我有权知道！”陆笖声音激动，每次回美国大哥总会弄得一身伤，问原因也一概不答，他很无力，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十二岁那年亲眼见到母亲自杀，他除了哭和拼命的嘶吼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知道，母亲这些年过得有多苦。

陆笙皱眉看他。

“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什么也做不了！”陆笖痛苦的蹲下身，没人知道母亲死后的几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他每天都活在自责中，半夜经常会做噩梦惊醒。

这些年，他时常会梦到母亲温柔的笑容。每次，他都恨不得杀了陆庭。

他曾以为，母亲会一直陪伴他，看他谈恋爱，结婚，生孩子。

“陆笖，相信哥。”陆笙忍着背上的伤，弯腰拍了拍他的肩。

“你回湘城，照顾樱落。”

陆笖维持姿势不说话，良久，才哑着嗓子开口，“哥，我恨他。”

“嗯，我知道。”陆笙双手握住他的双肩将他提起来，“要像个男子汉一样，母亲的仇，哥会报。”

“我信你。”

陆笖离开后，陆笙趴在床上睡了一觉，梦里他梦见了小时候的樱落。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苏樱落的。大概，是她第一次唤她哥哥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