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什么呢？”

白茂的笑容僵了一下又恢复，慢悠悠地说道：

“我看你天天都这么淡定，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问了呢，开始感兴趣了么？”

柘清没有回答他，依然在认真地刷碗，看来是真的想知道，并不想让白茂岔开话题。

“那这样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情况，不能让我太吃亏了，你问一件关于我的事情，我问一件关于你的事情，怎么样？”

白茂狡猾地提出一个建议，直觉告诉他柘清的经历可能会很精彩，他不一定会答应这个条件，就算答应了，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自己也不亏。

“好。”柘清看起来答应得很爽快，手中依旧在收拾。

答应得这么快，自己失策了？其实这个人其实也没什么精彩的事情可说的？白茂心里暗自猜测，但自己提出来的建议，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只能跳下去了。

“那行吧，我是一只妖怪，猫妖，怎么样？害怕不？”白茂看似不经意，眼睛却认真地盯着柘清的动作，不过柘清仍然是自顾自地干家务，看起来并没有因为白茂的话产生什么反应的样子。

白茂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听到柘清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你多大了？”

“不公平，该我了！”白茂对柘清的不自觉感到不满。

“你问吧。”柘清又说。

“行，你多大了？”第一个问题先问个不太难回答的。

“二十八。”

“这么大年纪了呀。”

“那你呢。”

“刚满两百岁。”

柘清看了他一眼，虽然只是很正常地看了他一眼，白茂还是忍不住开口辩解。

“两百岁在我们那儿可还是很年轻呢，应该算是刚成年没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