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太阳,热烘烘的空气,让人们满头大汗,心慌意乱而厌恶这场毫无意义的会,杨大婶也进屋看产妇双慧去了,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没了主意的软耳朵勾文革鬼王张友成烂军师俆大久百忙手邓成云,又看看王兴德护着的颜永泰,全都无声地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叹息着,但都看在开会也能挣工分的份上,又都强忍着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院坝里一片沉寂,好大一会,又才传来二傻傻那哈哈的怪笑声,后面跟着撵来了母老虎张秀兰,二傻傻在人群中与她玩起了捉迷藏,引得人群一阵阵的笑声。鬼王大着胆子说:与一个二傻傻都闹得到半天,这会还开不开了?母老虎扔掉手中的烂竹片,大声说:谁说不开会了呢!
二傻傻却大声说都大中午的了,太阳都快晒死人了,还开个屁的会,斗啥斗?打啥打?再打都出人命了!大家都散会了吧。
本就被洒热得发慌的人群,象在蒸笼里似的,经二傻傻这一闹,人群中就有人说为了挣这点工分,难受着看他几人胡闹,老子不要这工分了,回家吃中午饭去!
说完,带头离开王兴德院坝,人群有了人带头,都开始慢慢散去。勾文革几人无可奈何地看着人群的离去,母老虎张秀兰气急败坏地向着二傻傻说你狗日的煽动人群离开,就是破坏会场,把他狗日的抓起来给老娘很很地打!二傻傻看见软耳朵和百忙打手已经朝他扑来,”妈呀”一声跳起来,直往人群里面逃窜,人群更加一哄而散,鬼王和烂军师一齐看着母老虎,张秀兰没好气地吼道人群都散了,看着老娘有啥用?
说完,伸手就给王兴德身后的颜永泰一巴掌打去,王兴德赶忙转身一挡,那恶狠狠的一巴掌就打在了王兴德的肩膀上,王兴德哪受得了母老虎那运功在手的一巴掌,忍不住就”哎哟”了一声,王红东见老爹被打,气愤难挡,猛地朝母老虎扑打而去,鬼王与烂军师赶忙伸双手拦住,说这是他要护颜永泰,自找的,怪不得张大姐。
母老虎却蛮横无理地推开二人,对红东说你家这个老东西,处处与老娘作对,老娘今天真打了他,你娃又敢把老娘咋啦!
红东再次朝面前的母老虎扑打而去,却又被两旁的鬼王和烂军师死死地抱住,王兴德看到儿子被二人抱住,又怕丢了永泰去护儿子,母老虎拣现成来打永泰,强忍着怒气,对儿子说道红东,算了,老子就当被她千人骑万人压的疯母狗咬了一口,算不得什么
母老虎听了骂声,喜笑颜开地说老娘就是千人骑万人压的,怎么啦,眼红啦?要是你个老东西给老娘磕头作揖说好话,求老娘,老娘还不让你骑,更不让你压哩。嘻嘻,老娘还要慌死你个老东西。
不知啥时,杨大婶带着朱丽儿杜小青王红梅等年青妇女站在她身后,接口说道不要脸的骚货,老娘今天跟你赌一把,你脱光了衣裤躺在这里,如果有哪条疯野狗爬到你肚皮上来嗅一嗅,算老娘我输,咋样?母老虎眉开眼笑地问杨大婶,你拿啥来跟我赌?
朱丽儿等妇女耻笑起来,烂军师拉了一下张秀兰,轻声说道赌,赌啥子赌!杨大婶是在骂你,狗都不骑你不压你,你还眼她老人家赌啥子?
张秀兰这才反应过来,却又不敢冲杨大婶发火,合着烂军师和鬼王,在一片潮笑和臭骂声中,<<<放慢脚步,如疯一般地跑了>>>。
夜已很深,夜风凉凉,夜虫们早已高奏起它们自认的美曲,如蛋形的月亮慢慢爬到半空,悬吊着映照大地,白天被潮笑被谩骂的张秀兰,是又羞又气,等到杨大婶回公社去了,等到纳凉的人们纳够了凉,睡觉去了,这才带着鬼王等人,穷凶极恶地推倒颜永泰的烂木门,将惊慌失措,披衣而起的颜永泰按趴在屋中,床上的马双慧怀抱着婴儿,惊骇地大叫一声。就在这时,永泰房子前旁的古水塘面上不知从哪里突然刮来一连串的旋头风,象似被雷电抓扯围着永泰房子胡乱旋转,明月也被一片乌云遮蔽,夜鸟夜虫们也突然无声,乱闪的雷电后才响起一连串惊耳的雷声,震荡得房屋都在摇晃,惊吓得百忙打手和鬼王赶忙放下砸向永泰的拳头,那急旋而来的大风,如波涛汹涌进屋,似翻绞滚动的绳索,将母老虎五人连拉带拽地拉扯到周公井边,倾刻,雨点似大豆,劈里啪啦一小会就急忙停下,风也跟着急停,雷声也停,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那五人惊怕地翻身站起,鬼王颤抖着声音问张大姐,这是啥鬼天气?这又是哪尊神鬼在作怪呀?张秀兰睁大双眼,看了看四周,突然,一股奇寒的冷气自井内冒了起来,直朝五人迷漫围去,全都不由得激颤颤地抖动起全身来,张秀兰想起昨夜在这里的情景,知道是上天在护佑着他颜家,不由得她嫉妒中燃起了怒火,听了鬼王的问话,不由脱口骂道你管他妈哪一尊神哪一个鬼在作怪,老娘今夜只要他颜永泰命赴黄泉,啥神啥鬼都别想拦得住!
烂军师急忙奉承又拍马屁道我们张姐是啥人,就是真正的神来了,鬼来了,都要畏惧张姐十二分,还怕那些装伸弄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