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色彩迷人地说:为了我俩能长期快活,我早替你想好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就是我招勾长寿上门做你的替身,让我不再改嫁和掩人耳目,不知你的意见如何?
徐如今吃惊地问:你连勾长寿那样的人都看得上眼?是不是太没有品味了?张秀兰笑了笑说:既然是你的替身,他只是一个摆设,连这个都不懂。徐如今想了想说:好吧。张秀兰又说:但总得给他一个甜果子让他慢慢地去啃吧?徐如今问:给他一个啥样子的甜果子啃呢?张秀兰笑着说:我们队不是还没有正式的生产队长么?徐如今吃惊地问:一个讨口要饭的老穷光棍,能当得了生产队长么?谁能服他呢?张秀兰说:这就要你这个当支书的站出来说话了。徐如今明白了,如果不同意张秀兰的建议,就意味着今后没有机会再爬上她张秀兰的床上去快活了。想到这里,他狠了狠心说:就依你。
就这样,勾长寿轻易地倒插门住到了张秀兰家,又由支书徐如今大力推荐,轻易地当上了勾文革之后的生产队长,这里面既肮脏又龌龊的交易,外人捎加留意,便能看破。大寒时节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天气,古黄果怪树早早落光了它那奇怪的三种树叶,光秃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摆着,初九的月亮早已经隐入云层,大地一片漆黑,张秀兰想起前几次去害颜永泰家,不是走进水塘成为落汤鸡,就是掉进大粪坑,弄得几天都吃不下饭,要不就是撞在大树上,挂烂衣裤
她是越想越窝囊,越想越不服气,但她心中明白
这是天意,上天有意护佑石兔转世的婴儿,可她偏要逆天行事,她将儿子送到勾长寿守保管室的室里,比粑耳朵还要粑耳朵的勾长寿,从来不敢过问她的事,把红明放在床上,转身看着从门口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母老虎,他猜不出今夜她又与谁去苟合,他从来不敢过问,因为他知道老婆的特别强烈,自己根本满足不了她的欲望,很多时候自己都是主动退让出室,他更加知道她很厉害,从武力上根本奈何不了她,坐在床边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心中自我宽慰道:管她妈那么多干啥子,老子离得远,看不见,听不见,正是应了那句老话:眼不见心不烦。起身吹熄油灯,上床睡觉了。张秀兰一路摸黑朝双慧家走来,心中时时提醒自己,千万又别走错了路,可是,不管她怎样抖擞精神,却始终抗拒不了困倦的袭来,朦朦胧胧地又来到黄果怪树下,头重脚轻地倒在树下,迷迷糊糊中又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来到双慧房后
骤见一股白烟从地上冒起,当中飘起一身白衣白裤,手拿拂尘的道人来,一下挡住她的去路,厉声对她说道:千面人妖的传人,你怎么还不吸取以前几次走错路那倒霉的教训呢?那千年出一个,万年才出一双的石兔转世,连我都避让他十分,岂是你这凡夫俗人能够逆天行事阻挡得了的事?虽然你已得千年灵蛇蛇胆和珍贵的老鹰肺助你增加了不少功力,但你还是伤害不到他。她依然不顾道人的阻拦和规劝,想绕过道人,那道人大怒吼道:不知死活,逆天行事的东西,吃我一拂尘!她赶忙避让,却始终避让不开,被拂尘扫中脸面,火辣辣地生疼,双手捂住脸面,一下从怪树下惊醒过来,在寒风中打了几个寒颤,想着梦中的情景
她明白那道人就是传说中的白衣周道人,她很奇怪,当年明明是石兔强占了他周道人捕捉多年才捕捉到的莲花游龙宝地,他不计恨,却反而成了保护石兔的人,她艰难地扶着怪树,爬起身来,她明白,要不是仗着灵蛇蛇胆护体,此时,她绝对被冻感冒而爬不起身来,她想着梦中道人的话,恨恨地放弃今夜的行动,抱紧身子,朝家走去。经过梦中白衣周道人的阻拦和告诫,母老虎张秀兰暂时打消了弄死小智君的念头,躲藏在家里暗练本门神功,她要借助灵蛇蛇胆的威力,妄想练成绝世神功,企图打败颜永章,以雪耻千面人妖历代败在鬼影门下的耻辱,以扬千面人妖那不外传的绝代武学,她心里明白,杀了那么多的人,才阻断了颜永章追查无字传功天书的线索
几次大胆地接触他,也没能引起他怀疑到她就是军统时期的勾艳丽,更没有怀疑到就是她害死刘大才的人,但每当她看见还不能走路的小智君,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他会成为金笔鬼影的传人,是她千面人妖的宿敌,更是自己儿子这代的敌人,她就总想除掉他,却又不敢再施毒手去害人了,因为勾文革已经替她背负着会易容术又会铁沙掌的罪名死去了,如果再出现一个会易容术使铁沙掌的人,必然要把自己再次推到颜永章面前,从而引起颜永章疯狂地追究无字传功天书的下落,更能引起公安局重新侦破那六个冤枉死了的人的真凶,她不敢再抱任何侥幸的心去冒生命之险了。母老虎张秀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躲在家里,暗练她的神功,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将千面人妖传下的易容术开始传给儿子红明,她这一传,真是不传不知道,一传吓一跳,她那儿子红明天生就是接授易容术的材料,是千面人妖的真正传人,小小年纪,一说就懂,一做就成,把个母老虎欢喜忘了形
在一传一练中,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小智君就快迎来三周岁了,张秀兰见儿子对易容术也小有成就,自己借助灵蛇胆和鹰肺,也增加了不少功力,时常在心里想:事隔这么多年,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也许颜永章压根就记不得我就是勾艳丽或者欧阳艳丽,切不可自己吓自己,白白浪费大好时光,岂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抱着这样的侥幸心,那消失了很长时间的母老虎恶相又慢慢地露了出来,又开始在邻居面前张牙舞爪地称王称霸,周围邻居又将受她的冤枉恶气了,又要将整个院子吵闹得鸡犬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