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放任不管,等到与匈奴人对阵之时,左翼的一万胡骑若是突然哗变,那可如果是好?”黄信着急地问道。
方老令公略一沉思,说道:“贤侄,对你不妨明言。我已修书一封,申明此意。打算遣人送往上将军宋威帐下,估计虽然他不肯听从,这些丑话,我也不可不讲明白。黄贤侄,相烦你便做一回递书郎吧。顺便也把你那日的历险过程给上将军讲述一遍,也许可以对他有所触动。”
黄信听了,却不太愿意,因为他知道大战在即,想要尽早掌握好部队,作战之时,才会得心应手。所以,黄信推辞道:
“老令公,小侄仍是一介武职,不娴外交。而且,既然上将军不肯从谏,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呀!”
方老令公微微一笑,道:“贤侄,你不必过谦,我却觉得由你来任此使节倒也十分合适呢。纵然上将军不肯纳谏,也许另外有人对你的经历会感兴趣的。”
黄信听出了老令公的话里似有未尽之意,于是追问道:
“噢?如果小侄到了那边,有人主动与我搭讪,我应该如何应对?”
“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方老令公很令人意外地拽了一句文,笑吟吟地看着黄信。
黄信眨了眨眼睛,应道:“我记得后面还有一句,孔夫子又说,智者不失言,亦不失人。”
方老令公听了,十分欣喜,说道:“贤侄,你去吧,好自为之!”
“老令公,我去哪里寻找上将军的中路兵马呢?”
方老令公叹道:“上将军原来与我约定,三日之前便应在此地会合。然后共往九环山。昨天忽然又有书信传来,约我九天之后在九环山与广野兵马一齐会合。唉,行军如此拖沓、儿戏,州府兵马的战斗力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黄信站起身来,向老令公行礼,道:“军务紧急,小侄下午便动身吧。”
“很好!贤侄,你一路保重。”老令公向他嘱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