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棠,我越是寻思就越是生气,气得老夫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哩!”
“啊,薛老,对于一个连续失眠的老人家来说,您的气色还真不错呢!”
薛老丈听了,哈哈大笑,好像是感觉沙绍棠的这句风凉话十分有趣。
“薛老丈为了什么事情烦恼?”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当然是上官老兄弟的家务事咯。”
“唔,唔!”沙绍棠应了两声。
薛老丈瞪着眼睛看了一会沙绍棠,然后又说:“上官豪杰这孩子可真不像话,他的老叔待他一向不薄哟,现在可到好,老叔现在生死不明,他反而与弟弟争抢起来了,这可不是太不像话了吗!”
“嗯,薛老丈的意思是说,他不应该与二少爷争夺权柄吗?”
薛老丈面露不悦之色,说道:“绍棠,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何必在我的面前装糊涂呢?我的态度很明白,就算是我的老兄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也应该是文若这孩儿继承大位,上官豪杰与英杰这两个孩子纵然年长,也都是没份的。”
沙绍棠平静地说道:“薛老,我们都是这个态度呀。可是,宗族里面的长老们却援引旧例,说是文若小主公尚未成年,还是上官豪杰大少爷来代理族长之位比较合适的。”
薛老丈生气地说:“那些糊涂老家伙们,都不是好人。我的帐下有三千兵马,老兄弟的帐下宿卫也有数千兵马,慕尚根大人忠心耿耿,可以依靠。上官英杰这孩子的力量稍弱一些,也有二千兵马,咱们合兵一处,打一家伙,不相信打不过上官豪杰!”
沙绍棠叹道:“内战一起,死伤的都是上官部落的好百姓,损失的都是上官部落的牛马财产,就算是能够战胜了大少爷,待到老狼主返回部落,我们这些做家臣的也无颜再与老狼主相见啊!”
“啊呀,绍棠贤契,听你之意,似乎是在责怪老夫不该以外姓人的身份来干涉上官家的内政咯?”
沙绍棠道:“薛老,那些长老们似乎颇有此意。可是,我想,薛老丈仁义心肠,又与老狼主是多年的好兄弟,并无包藏祸心的歹毒念头。”
听了这话,薛老丈一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