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千钧一发之际,林冲爆喝一声,整个人弓身往左一偏,紧紧贴挂在战马的一侧,险而又险地躲过来势汹汹的夺命飞锤。
不过他的战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一下就被飞锤砸得脑浆迸裂,血肉模糊,凄厉的哀鸣一声后,就直接四蹄一软摔倒在地,巨大的惯性使得它的尸体在地面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而林冲则是艺高人胆大,他在战马彻底摔倒的一刹那,就地一个驴打滚扑了出去,同时脚下一点,高高飞起,手中蛇矛纵贯而出,竟然凌空朝栾廷玉刺去。
栾廷玉不由得大惊失色,哪里想到自己一锤不但没能要了林冲性命,甚至都不曾伤到他,现在更是被林冲化险为夷,发起了绝地反击。
不过栾廷玉96点的武勇值也不是盖的,当下他双手握紧长枪,横架着高高举起,恰好迎住了林冲蓄势待发的蛇矛。
“好大的气力!”栾廷玉闷声道。
林冲这一矛是他绝处逢生后的含怒反击,又借助了战马摔倒的力量,可想而知威力有多大。
栾廷玉惨叫一声,身子震颤,额头上冷汗直流,不敢再战,摇摇晃晃地骑着战马逃走了。
林冲没有战马,追不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走。
“哈哈,林教头已经杀败栾廷玉,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宋江大喜不已,当即一挥令旗,命令众头领带着兵马发起攻击,大有要趁势攻进祝家庄的架势。
祝家三兄弟连忙引兵抵挡,等栾廷玉安然进城后,他们不敢恋战,急忙领着兵马也退回庄里。
而扈三娘这边,早在林冲重创栾廷玉的时候,姬宫湦见势不妙地就让扈三娘往扈家庄撤去了。
“可恨,这祝家庄当真是铜墙铁壁,难以硬攻!”
看着紧闭城楼,高拽吊桥的祝家庄,宋江心里有说不出的无奈,最后也只能领兵回营再想办法。
“夫君,难道我们大老远地跑一趟,就是去走个过场,向祝家庄示好吗?”
“咳咳!”
回到扈家庄,正在享受木兰斟茶的姬宫湦差点没有一口将茶水喷出来,有些适应不了扈三娘的直接和热情。
明明她和花木兰一样都是爱舞刀弄棒的巾帼,偏偏一个泼辣大胆,一个懂事明理,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来。
想想,应该是扈三娘从小娇生惯养有求必应,而花木兰则是宫女出身,经历磨难的缘故。
“三娘啊,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这次去助阵,不仅仅是向祝家庄表现联盟之谊,更多的是做给梁山看的。”
见扈三娘仍旧不懂,姬宫湦便解释道:“祝家庄兵强马壮,即便如今伤了栾廷玉,仍旧可以仗着高城阔墙坚守无虞。”
“而宋江此人好大喜功,我断定他必定不会安心于僵持,既然祝家庄他打不下,他肯定会转而攻打扈、李两庄。”
“那我们不是引火烧身吗,这可如何是好?”
事关扈家庄的安危,扈三娘也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要是之前,她还不将梁山看在眼里,可是今日亲眼看见林冲大发神威打败了栾廷玉,她就对梁山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