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风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恐惧更甚,他突然离开白鸿的身侧,指着自己的父亲,向着空气中的某处大声喊道,“柳叔叔,是他让我杀的你!是他怕你坏事!与我无关啊!”
白鸿见白沐风突然发狂,迅速反应过来,恶狠狠的看着白离渊,“你究竟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白离渊并不知白沐风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知道这肯定与羽若烟之前与他提到的事有关。
“真可笑,你的儿子杀了人你却问我对他做了什么,难道你不应该问问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吗?”
就在白鸿准备抓住白沐风的手一探究竟的时候,白沐风突然向着白离渊扑过去,跪倒在他的面前,央求道,“求求你不要来找我了,心头血是他要的,是他要你死,是他要练成绝世神功,不是我……”
白沐风一边指着白鸿,一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段金线缎布绲边还带有血迹的帛书晾在白离渊的眼前。“东西我还给你,你安心上路吧,不要再来找我了好不好……”
白鸿在见到自己儿子手中的帛书后,身体明显一僵。他定了定神,真正的帛书在来之前就已经被他烧毁,现在这个无论有多么相似也必定是假的。
一众围观的人看着白沐风神色惊恐,声泪俱下,似乎神志已经失常,但是口中所言之事却和蓝家之事不谋而合,一时之间议论之声层出,大家渐渐忽略了白沐风突发症状的原因,白鸿心绪被彻底打乱。
“咦?”刘瞎子见白沐风手中拿着沾血的帛书,走上前仔细瞧了瞧,道,“真的连环索盒我用了许多年才破解,里面所藏是便是一份空白帛书,白沐风手里这帛书和我见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啊,白爷这次用的功法我们之前都未见过,不会就是这帛书上记载的吧。”
“无稽之谈!我所用的一招一式皆是白家代代相传的功法!”白鸿厉声喝道,他现在怒火中烧,心绪烦乱,恨不得直接将眼前的几人斩杀于此。可是碍于青佛阁在此,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刘瞎子你再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你见过的那一个。”羽若烟凑上前,一把拿过白沐风手中的帛书,递给刘瞎子。
刘瞎子会意的接过,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点了点头,“和我那日见到的确实是一样的,这帛书唯有蓝家嫡亲血脉的血才可以使其中内容显现,眼下上面的内容应该就是沾血之后呈现出来的。”
众人略带好奇的目光纷纷投向刘瞎子手中的帛书,想要对里面的内容一探究竟。议论之声越发强烈。在众人眼中白鸿已经无从申辩。
“白鸿他儿子看来知道的不少啊。”
“这事儿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蓝生认识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就是,看不出来,他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卑鄙小人。”
“对自己的至交好友都能这般毫无人性,背后指不定还干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呢。”
“就是就是。”
“……”
众口铄金,无数议论的话语涌进白鸿的耳朵。侵蚀着他的思维和理智,现下就连柳天海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显然是想要明哲保身,没有丝毫要帮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