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直下到深夜的丑时,在这期间,司徒攸宁一直待在装饰简陋的房间里,一张没有蚊帐只睡得下一个人的木床,一张破旧的桌子,本来还有两张木椅的,可是此时已经变成了房间正中间的一团火焰。
“堂堂的冀王府竟然如此的寒酸,凤羽墨这个伪君子,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司徒攸宁一边嘀咕着,一边烤着自己的已经湿透的衣服,不时抬起右手擦拭着顺着发丝滴落到脸颊上的水珠。
当看到这个简陋的房间摆设之后,司徒攸宁对于自己的遭遇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她很快就从失落的情绪之中走了出来,幸好带上了大哥送给自己的匕首,不然现在眼前的这团火也只能出现在幻想之中。
衣服烤干之后,司徒攸宁将桌子搬到了窗边,双手托着下巴坐在桌子上盯着黑漆漆的窗外,期待着有人会送晚餐过来,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司徒欧宁被“哗哗”的雨声惊醒之后,房间里还是没有多出任何一样东西,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沉默了几秒之后站在地上,一脚将桌子劈成了两半。
“凤羽墨!”
拖着受伤的右脚,司徒攸宁小心翼翼地徘徊在冀王府的各个角落里,靠着自己微弱的嗅觉寻找着厨房的位置,因为大雨的原因,院子之中的人非常的少,这也让司徒攸宁自由活动的范围扩大的不少,最终她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厨房。
已经临近夜深,厨房的灯光已经全灭,司徒攸宁在黑暗之中找到了几个冰冷的馒头,蹲在角落里咬了几口,是在是难以下咽,于是她借助着闪电的亮光,点燃了灶火。
折腾了一刻钟左右,她满意地看着手中温突突的馒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狼吞虎咽地吃完第一个馒头之后,她鼻子一酸,眼泪就划过了脸颊,原来怎么没有觉得馒头竟如此的好吃。
酒足饭饱之后,司徒攸宁原本计划按照原路返回,可是却有不起这般灵敏的方向感,彻底在府中迷了路,不知道在府中转了几圈,最后她带着深深的倦意,靠在一个墙角睡了过去。
司徒府的客厅内,气氛僵硬得让人窒息,司徒壇画和司徒宸锋分别站在司徒少棋和司徒沐陵的身后,紧张地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司徒少棋满脸愤怒地看着司徒沐陵,而司徒沐陵则毫无表情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家丁们早已经吓得逃离了客厅,屋子里满溢的杀气与司徒宸锋在战场上感受到了没有什么两样。
“沐陵,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司徒宸锋一边拉着司徒少棋,一边惊讶地质问着亲口承认司徒攸宁出嫁这件事是自己一手策划的司徒沐凌。
司徒沐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挣脱开司徒壇画的束缚,“这完全是为了那个丫头好。”
“你这个混蛋!”司徒少棋说着就朝前冲去,但是司徒宸锋却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不放,他转过身不解地看着司徒宸锋,“大哥!难道你到现在还要袒护这个人!”
司徒宸锋无奈地看了一眼司徒沐凌,摇了摇头,“现在宁儿已经嫁进冀王府了,再追究这些也于事无补,眼下最重要的是确保宁儿的安全,而不是在这里起内讧。”
听了司徒宸锋的话,司徒少棋冷静了不少,急忙朝着门口走去。
“在你硬闯冀王府之前,我要该诉你一件事,”司徒沐凌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像是刚刚什么是也没有发生一样,淡定地说道,“虽说这件事是我安排的,可是那丫头可是自愿嫁给凤羽墨的。”
“你说什么?”司徒少棋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司徒沐凌之后,看向了同样满脸惊讶地司徒宸锋。
几秒钟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怀着质疑的眼神看向了站在一旁一脸无辜的司徒壇画。
面对两个哥哥严肃的表情,司徒壇画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朝后退了一步,看了看司徒沐凌,轻声地说道:“我亲口问过宁儿了,的确是她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