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兮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觉得我是谁?”
“我觉得你是臭流氓!”陈疏影咬牙恨恨地说,说着抓着云若兮的胳膊拧了一个麻花,反身想把这个骚狐狸制在地上。
谁料云若兮眉头微皱一下,凌空翻了一翻,落在了陈疏影身后,一伸手又把陈疏影揽在了怀里。
“什么是臭流氓?你这骂人的词还挺稀奇的。”云若兮问道。
“就是老太婆背墙喝稀饭背壁无齿下流的意思!”
云若兮抱着陈疏影,一只手还抚着她淡橘色的嘴唇,陈疏影说完便照着那只不安分的手使劲咬了下去。
“哎哟!你属狗的啊!下嘴真狠,你这是谋杀亲夫呀!”陈疏影下嘴使了十成十的力气,云若兮疼得立马把陈疏影甩到了一边去。
“亲你喵个头!你怎么这么无耻呀!简直不可理喻!你到底是谁?”陈疏影气急败坏的说。
“我是你的云哥哥呀。重儿,哦,不对,疏影小娘子。”云若兮这边吹着手还不忘继续调笑。
“我不相信,我的云哥哥才不会像你这般。”陈疏影不想面对这个笔友见面见光死的现实。
早在五年前,李崇无意间救下了一只翅膀受伤的信鸽,与一个自称云哥哥的人从此开始了书信往来,在书信中,李崇自称重儿。
在你来我往中,两人彼此暗生情愫,云哥哥与李崇约定,每年立夏乌萝盛开之时便在罗兰的子川山等她,等他们相见的那一天。
不过细细想来,那个在书信里温柔多情的云哥哥,确实有时候说话让人脸红心跳的,但没想到是这般不知羞。
“不好意思,让重儿失望了。不过,我也是无法。谁让你的云哥哥是刽日教的少主呢。在刽日教我虽只是个挂名的少主,但多少人为了爬上教主之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怕他们知道你我早就相识,对你不利。”云若兮在陈疏影脸侧耳语道。
“那故意让我师傅难堪又是怎么回事?”
陈疏影愤愤不平道。
“还不是嫉妒他能在你身边照顾你呗。”云若兮说得理直气壮。
陈疏影怒极反笑:“你可真能胡诌。我可不跟你去看千瀑飞萝。你想得美。咱们就当没见过面也没认识过,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那可不行,我们以后一起走阳关道,一起过独木桥。今天嘛,先一起看乌萝。”云若兮搂着陈疏影耍无赖道。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呸!”陈疏影气鼓鼓地说罢不再搭理云若兮。
云若兮见陈疏影气得不轻,讨好道:“我那殿里什么灵丹妙药都有,回头我把我们刽日教的巫医给你找来,定能将这什么病治愈。”
你怎知我是什么样的稀奇病,又有多难治。不然我师父名满天下,又怎会要找那什么异域药师。陈疏影有些沮丧地想。
但是,说不定,阴差阳错就治好我的病了呢,这无赖不知羞是真的,不过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姑且随他去吧。
陈疏影想着便觉又多了一点希望,怒气也就平淡了几分:“你若能治好我的病,也算了了我师父跟我的一桩心事,到时我自原谅了你。还有,你再毛手毛脚,小心我把你这猪蹄子剁吧剁吧包饺子吃。”
陈疏影说着把云若兮揽着自己的胳膊狠狠甩在了一边。
云若兮却不气馁地又黏上来,抱着陈疏影侧躺在了轿中,陈疏影左右挣扎不开,气恼地闭起眼睛,当起了死人。
纱帐里陈疏影跟云若兮,一双人影分开又黏在一起,到最后竟侧躺在轿中身形重叠在了一处。
轿后面一行红袍人中,一位看着二八芳华的美貌女子眸中冒火地看着轿子上重叠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