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五十年前的神医圣手,人称再世医祖的耿长生?听江湖传言,说您下落不明,还有人说您已经故去了,原来您被困在刽日教,还改了姓名。”
陈疏影惊讶道,一边心里暗骂云若兮不要鼻子,一边不动声色地曲起腿,一脚把云若兮蹬到了地上。
云若兮也不恼,拍拍屁股又爬到了榻上,隔着被子一把抱住了陈疏影的两条腿。
陈疏影左右蹬不开,云若兮笑嘻嘻一副你奈我何的嘴脸,陈疏影颇是无可奈何,也就随了他去。
“别您您的,我听着别扭,这三十年孟达这个名字我也习惯了,过往都随风而逝,我也不想再理江湖中的纷纷扰扰,以后世间只有孟达,没有耿长生了。”
孟达撤了诊脉的手,眉头紧皱,他沉默了片刻,拍着自己的大腿,有些懊恼地说:“话说得早了,着实丢人啊!丫头,我说句话,你有点心理准备哈!”
陈疏影心头一沉,继而浅笑道:“孟长老,你说吧,我承受得住,左右不过一死,无碍。”
“哎呦哎呦!丢人丢大发喽!丫头,前几日我偷懒没来看你,看我的第21房小妾去了。今日一看,你身体内的易形蛊却成了另一种不知名的蛊虫,我刚才诊脉才发觉,我也是无法了,惭愧惭愧!”
孟达老脸臊得通红,尴尬到了极点。
这种刚有了希望,却被浇灭的感觉,就好像李崇幼年掉进的那个冰窟窿,冷彻心扉,冰寒入骨。
但好在,一直以来,她都坚信一定能找到活命之法,况且又多了四年多的时间,可以让她继续找寻续命之法,虽然失望,但也不至于绝望。
“我现在还有四年多的时间,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我肯定能解了这蛊虫。”
陈疏影温言浅笑,一向娇软的嗓音,添了几分坚韧。
“丫头,这蛊虫虽变异了,但还是易形蛊变形而来,我有一法,可试,就是……”孟达欲言又止。
“何法?”
陈疏影见孟达吞吞吐吐的,心觉肯定不是什么好办法。
“你的凉寒之气是易形蛊入身已久的积年累症,需纯阳之气逼出。易形蛊养在阑林的极寒之地,极怕酷热及男子的纯阳之气,你每日需与一内力深厚的男子药浴,用内力逼出体内寒毒。”
孟达用手支着下巴,正色道。
“内力深厚的男子,这不现成的嘛!疏影娘子!”
云若兮也支着下巴看着陈疏影,桃花眼里似落了一池的星辉,一脸藏不住的期待与喜悦。
陈疏影听孟达说完,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没想到这个解毒之法竟是这般的不可言说。
“疏影娘子真是爱脸红呢,是知道要和我一起药浴逼毒,高兴的吗?”
云若兮笑嘻嘻把脸凑到陈疏影跟前,调笑道。
陈疏影对云若兮的没脸没皮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横了云若兮一眼道:“内力深厚的男子,孟长老也是啊,不知孟长老可否为我解毒?”
话落,陈疏影看向孟达。
孟达一听陈疏影如此说,高兴地连连点头称是:“哎呦哎呦,美人儿,真有眼光,我的武功虽然被云桑那个老东西封印了三十年,但是几十年前我的武功在江湖中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内力自然也是深厚……”
这边孟达才吹牛吹到一半,就被云若兮打断了:“哎哎哎!停!打住打住!我虽然三十年前没有出生,不知道江湖上是不是真有你的名号,但是,我前些日子拿云桑随身携带的解药给你解封,也没看你多少内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