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放开!刽日教是什么东西?你们知道我师兄是谁吗?说出来,你们小命都不保!都给我放开!”一个穿着水红色纱衣的清秀女子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怒气冲冲地说道,白皙的俏丽脸庞因为愤怒而有些微红。
这个女子被一条白色的麻绳绑着,她的面前是一个满脸胡髯的壮汉,他身披黄金甲胄,虎背熊腰,满眼的凶狠。
“嘿嘿嘿,这几日谁不知道子川山刽日教行祭天仪式啊!谁人敢来自寻死路,我看你就是刽日教的余孽。不过你这小娘们长得不错呀,你好好听我们将军的话,不如跟了我们将军,到时候能做我们将军夫人也不一定。”将军旁边的一个小兵看女子美艳娇俏,逗弄她道。
“胡说八道!刽日教的女人能要吗!心狠手辣的!要真收了她,我哪天身首异处了都不知道。”
大胡子的将军大声斥责道,他的脸庞黝黑,被小兵那么一说,却黑里透出红来。
“呸!就你这个德行,也想娶我,做梦!”女子听他们俩那么一说,更加怒不可遏,她唾了口唾沫嗤笑道。
“我堂堂一个将军,为什么娶不得你?”林江有些不服气,显然对该女子起了心思。
“就凭你那满脸的大胡子你就娶不得我,我最讨厌拉里邋遢的男人了!”女子偏着脸,不看林江一眼地嫌弃地说。
陈疏影与云若兮在他们头顶的一处岩石后面躲着,见他们抓的也不知是谁,正犹豫该不该救下此女子,又见一个小士兵急匆匆赶来跪在了林江面前。
“在前面那个山头又抓到几个身份不明的人,他们说他们是七皇子的人,他们也在找七皇子。”小兵气喘吁吁地报告道。
“赶紧带过来!”林江看女子对自己不屑一顾,也是火大得很,踹了面前的小兵一个屁股蹲,转头又对女子说道:“我在日影边界把守边关,胡子是懒得剃,哎,那边的,把你的手里的刀给我拿来一用。”
那个拿着大刀的小兵一听,忙举着刀给了林江。
林江手用脚一勾一挑,便把小兵手里的大刀拿在了手中,他一手又把那个小兵抓到了跟前,说:“你别动,你这眼睛挺大,我照照刮刮胡子。”
林江对着有着一对牛眼睛的小兵的瞳孔里自己的影子,手起刀落,一脸的络腮胡子便没了。
剃了胡子,一众小兵都看着林江愣住了。
没理胡子之前,凶狠邋遢,理完胡子,有棱有角的脸庞便显现了出来,浓眉大眼,黝黑的肤色给他英挺的长相更添了男子的阳刚之气。
女子呆了一呆,心想:比着司马哥哥,虽然相貌上差远了,但是他看着却让人觉得亲近许多。但又想到他言语粗鲁,心中又开始嫌弃,此人如此粗鄙,任胡子刮了还是让人讨厌。
“我母亲说,我刮了胡子是世上最俊的男子,怎样,在你见过的男子里,我是长得最俊的吧?”林江手里那把大刀,刀身锃亮,照着人也是清楚地紧,他剃了胡子,把小兵丢了,对着刀身脸左侧侧右侧侧,看得如痴如醉。
“哼,你比我的司马哥哥,简直是天上地下,云里泥里的差别,我云哥哥是天上天神,你是泥里泥鳅,哪里能比?”女子脸仰得高高的,冲林江翻了个白眼。
林江又羞又恼:“你说我是泥鳅,我不就是黑点吗,我母亲说,男子肤色黑才显得出男子气概,你那个司马哥哥定是个娘娘腔!”
女子一听林江如此诋毁她的心上人,气恼道:“你才娘娘腔!你是大胡子娘娘腔!”
林江平生最恨娘娘腔,他还想再说,见这边小兵从山道一边押了四人过来,便忍了气恼暂时住了口。
这四个人,一个三十一二的文雅男子,两个俊俏机灵的丫头,还有一个其貌不扬四五十岁的仆役,正是徐明依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