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月朗星稀,幸亏已经入夏,晚上虽然凉风阵阵,但是也不算冷。
他们找了一处背风的所在,王六打了一只野兔一只山鸡,正好能做他们的晚餐。
陈疏影还在晕迷中,而且在一阵阵的风中不住瑟缩着身子。
司马不为把陈疏影抱下马背,一阵凉风吹来,陈疏影受了风便往司马不为怀里钻去,惹得司马不为在李希芮及王六的异样眼光里,闹了老大的难堪。
他有点气闷,草草铺了衣服在陈疏影的身下,便把这个祸害扔到了衣服上。
生火的时候,李希芮问了司马不为几句,司马不为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冷淡样子,李希芮也不再自讨没趣,心里却也是气闷闷的,对于救命恩人的冷淡有点不解。
明明对自己是有那么点特别的,不然怎么会从不救人却救了她,但是现在又对她如此冷落,莫不是那些宫闱秘书里说的,欲擒故纵?
李希芮这么想想,觉得很有可能,便对司马不为的行为不那么生气了。
兔子与野鸡处理过之后,王六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粗盐,又在它们肚中塞了含有辣味的草木,片刻之后,香味扑鼻,浓香四溢。
蜷缩在司马不为衣服上的陈疏影,在有些呛鼻的辛辣肉香中,昏睡之中皱了皱鼻子,紧接着打了老大一个喷嚏,便悠悠醒转。
陈疏影揉着鼻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面前油滋滋喷香的烤肉,让她肚中“咕噜咕噜”作响。
“呵呵呵,哥哥,你真是的,麻烦了司马公子一路,这会儿肉烤好了,你倒自己醒了。”
李希芮听得哥哥肚中“咕噜噜”的轻响,忍不住笑道。
“对了,哥哥,你怎么练的云瑶剑法啊?这么多年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李希芮想起哥哥先前在路上突然发难,眼神空洞那一会儿就有点心有余悸。
事后当她知道陈疏影施展的剑法,竟是云瑶剑法时,更是经不住的后怕。
陈疏影在李希芮说话间,已经完全清醒了,她想起小时候与这个妹妹的童年往事,忍不住有些怀念。
“我跟你幼时喜欢去天机塔找玲珑老人玩耍,不知你还记得吗?有一日,你和我玩耍间,头撞在书架上,恰有一本书从顶端掉落了下来,我就把那本书带回了自己的寝殿。”
“那本书正是云谣剑谱。”
陈疏影想起他们幼时的经历,只觉得还历历在目。
“记得记得,我的头肿了老大一个包,母妃还禁我的足禁了半月有余,可憋坏我了!”
说起童年往事来,李希芮心头雀跃,已然忘记了先前因司马不为而起的种种不快。
“哥哥,那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李希芮看着陈疏影有些苍白疲惫的容颜,又忍不住心疼道。
“很好,自由自在。”
没有了严苛的宫规礼仪,也不用五更就起床读书了,简直好得不得了,就是身体欠佳,但是虽然人不能出门,但是总归心境是自由的。
“那就好。但是,哥哥,你知不知道,云瑶剑谱为何会被封在天机塔?”李希芮言语里掩饰不住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