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伸出手,挡住司马不为,继续阻拦道。
司马不为这下连话也不想说了,他丝毫不管钱来的阻挡,径直朝屋外走去。
走到钱来身边时,钱来一只手拽向司马不为,想要拉住他。
司马不为抽出一柄剑抵住了钱来的掌心。
“我怎知,你说的近路是真的有还是假的有,我药童的性命全靠这两朵花做成的丹药来救了,万一误了时辰,没了草药,她便只能等死。”
“趁我这会儿还没生气,你还是快些让开,不然,误了时辰,我先杀了你们的宝贝孙子,再拿你们一家人的性命为我的药童陪葬。”
“那我就只好得罪了,你们非留下不可。”
钱来掌心运出一股真气,把掌心的剑冲脱了去,司马不为的那柄剑又剑锋一转,刺向钱来的脖子。
钱来不躲不闪,右手手掌朝着剑就对了上去。
司马不为以为,钱来内力深厚,肯定是如先前一般,把剑弹开,于是脑中已想好了对策。
谁知,钱来直直对上了司马不为的剑,司马不为的剑并没有被弹开,反而钱来的右手手掌在与剑锋对上的瞬间,就被剑刺穿了。
“我的妈哟!忘记使铁布衫了,疼死我了。”
钱来两只没有黑眼珠的眼眶里,滚出两滴豆大的眼泪来,他的白眉毛皱得弯弯绕绕,像一条波浪线。
司马不为的剑在刺入钱来的手掌时,顿了一顿,但是片刻的犹豫后,他刷地抽回了剑,钱来的眼眶中的眼泪,在这一抽之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连绵不绝。
“我钱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疼,我的个妈哟,疼死我了,你个小兔崽子,你等着,一会儿我就让我弟弟来收拾你。”
钱来哭哭啼啼地捂着手掌坐在地上喊疼,只看着司马不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走出了房门,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
出了房门,司马不为便往回走去,可是才走没两步,他就发现离草药库不远的另一个仓库,门打开着,里面装满了各种器具,在屋内门口的空花盆上放着一件东西。
正是碾板!
司马不为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回去安慰钱来,说找到了器具,能留下了,还是说,拉了陈疏影走人。
正在司马不为犹豫间,司马不为所处的走廊里,拐进来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身影在看到仓库门口,端着碾板发愣的司马不为时,小跑着奔向他。
“公子,我想救救山儿,你愿意陪我留下来吗?”
陈疏影满怀期待地看着司马不为。
“为何?你的蛊毒再不解,你就没几天活的了,你不怕吗?”
司马不为本来想着,只放她去看看钱多与钱来的孙子,没想到她还真想救了他,那蛊毒不解,她在这蛊毒发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