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的语气显得十分疏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知道我是魔界公主之后吧,倒是十分怀念初见时他那声啊芷姑娘。
我将身子侧到一边,靠着门框道:“既如此,那本公主就不麻烦判官大人了。本公主觉得甚是无聊,在来冥界的路上,听闻如今已经不是六界了,而是七界,本公主倒是想去见识见识是哪个如此厉害,竟能自成一界。”
“公主不可,鬼界不比这冥界,公主还是不要随意前去的好。”
看子书那样子,倒是也没有要马上走的意思了。
我笑道:“那判官大人与本公主说说那鬼界的由来,本公主便不乱跑了。”
“此时说来话长。”
“没关系,本公主正好时间多,又正巧此时无聊的紧。”
“走,我们去忘忧河上的那条船上说。”我牵住子书的手,与他一道瞬移至忘忧河旁。
子书的手心暖暖的,有些微湿,出汗了?他在紧张什么?
我放下子书的手率先跳上那停在忘忧河边的那艘小船,子书随后也跟了上来。
船上摆渡的是一身着蓑衣的老汉,他哑着嗓子道:“二位从哪来?又要到哪去?”
“费什么话,赶紧将船开到河中央。”我直接进了船舱内坐下,说是舱内,也只是前后两道帘子隔着,子书跟了进来,坐到了我对面。
“姑娘此话差矣,老汉这船专渡滞留在阳间的死灵,将其渡到彼岸。二位并非死灵,也非阴魄,老汉这船怕是无能为力。”
几个意思这是?
我一拍桌子,呦,这船舱内小小的一方桌子居然还挺硬,按理来说,我一掌下去不得成粉末么?
子书见我想发火,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随后取出一令牌,从门帘细缝丢向那老汉道:“开船吧。”
帘后那老汉敏捷的接住了子书丢过去的令牌,看着年纪一大把了,手脚到还挺灵活啊。
那老汉看了一眼令牌,随后走近帘子,双手将令牌递给子书道:“老汉眼拙,见过判官大人。”
子书接过令牌,正欲放置袖内,我一把抢过,仔细端详了一会,看不出什么名堂,便道:“判官大人,这牌子好生精致,赠与本公主可好?”
子书道:“公主殿下喜欢就好。”
帘外,那老汉轻轻摇着船桨,这船慢悠悠往河中央使去。
我用手肘顶着桌面,双手托着腮子看着子书道:“判官大人,此处甚是安静,本公主倒是觉得此处正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判官大人认为呢。”
子书不说话,伸出手,拂开帘子的一角,从那一角向外望去,正好可以看到那黑色的忘忧河水,那水冒着寒气,时不时还冒出几个大小不一的气泡,随着那气泡冒出几个将腐未腐的人头或是刷白刷白的骷髅头,那嘴巴一张一合的看着甚是恶心。
我瞪向子书,一掌打向那冒出来的人头,那人头发出一声惨叫后沉入了河底。
子书放下帘子,好笑的看着我:“若公主觉得此地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那便是吧。”
我一阵无语,竟被子书气的说不出话来。
算了,看你长得好看,本公主就不与你计较了。
“子书。”我一本正经的直视子书道:“以后,可否唤我啊芷”
子书有些惊愕,随后略一沉思道:“好。”
我拿出从子书手中抢过来的那枚令牌,毫不顾忌形象的咧嘴笑道:“那子书这枚令牌便算作是许我的定情信物罢。”
该怎么和我兄长说我要与冥界判官子书的亲事呢,哈哈哈哈,我在内心狂笑,子书长这么好看,放在我凤来殿内,无事就看上两眼,心情甚好啊。
见子书面露纠结之色,貌似不太愿意?本公主连怎么和我兄长说要和你成亲的事都想好了,岂能让你不愿?
我左手握着令牌,右手伸到对面桌子上轻握住子书的手,霸气的道:“子书你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容不得你不同意,来日方长,你迟早会是我魔界驸马。”
忽视帘外那忘忧河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那恶心人头和骷颅头外,倒果真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啊芷。”子书任由我握住他的手,他脸色看着有些奇怪,他道:“你可确定?”
我不容置疑的道:“自是确定。”
“冥界有种水,名叫噬情,本是为那些因犯错而贬下凡尘的仙人所用,让其喝了可以噬心,只要动情,便会受噬心之苦,你可愿意一试?”子书眼神带着一丝期待。
“噬心之苦可会很痛?”我自是敢的,但是。。。本公主怕疼啊。
“若动情,必是会有些许疼的,若是觉得疼了,服用解药即可。”
有解药?那便可行。
我一拍桌子,果断的道:“行,试。”
“那噬情水只有司主有。。。。”
“我去问幽时拿。”还未等子书说完,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就去。”
子书好笑的道:“不听鬼界的事了?”
“改日子书再于我细说,今日先去找那幽时拿那噬情水,让子书好知道我的诚意。”我是真想将子书放在身边,长的好看,性子又好,特别是笑起来格外的迷人。
我冲船头那慢悠悠摇着船桨的老汉道:“赶紧将船使回去,我二人有要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