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起松开了捂住我嘴巴我手,我明显看到我得口水沾了他满手。
我也没在继续哭闹,虽然是装得。
看着他满手得血,我本来觉得已经不太痛得脑袋顿时又抽痛了起来,伸出手,放到脑后,想去摸摸伤口到底如何了,又怕更疼,想想又将手放了下来。
他得表情怪怪得,然后看了我一眼,将染了满手血得手握紧,站起身,将双手背至身后放好,负手而立。随后低垂眼眸,看向呆坐在地上,一脸委屈得我。
他道:“走吧。”
我看向居高临下得他,他的表情已回复如初,淡然的看着我,再无言语。只等着我起身继续赶路。
果真是铁石心肠啊。看我受伤了,你就这样?
你好歹也假装关心一下吧,比如问一句,你怎样了啊。要不要紧啊,还疼不疼啊,假装你也不懂么,还是你看到我受伤了,内心感到特别舒畅,能保持住不显现在明面上已经深感不容易了?
我站起身,看了一眼原起的表情,没什么特别的变化,看样子隐藏的还挺好。
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边走边用双手在嘴边做了个喇叭壮,小声的向两旁的小摊贩喊道:“他是天界上神原起战神,刚刚的事允许你们传出去。”
随后,我侧目,向原起一扬头,用了个无比嚣张的姿态继续走。
哼。你害我头破血流,我害你流言蜚语。扯平。
只不过刚刚那一扬头倒是潇洒了,却扬的我头昏脑涨。
“等等。”
身后的原起突然出声,我疑惑的转身看向原起。莫不是见我想坏他名声,他恼羞成怒了?
如果是这样,看他表情并无半点变化。
他果然心理阴暗至极,心里想做什么一点都没摆在明面上。
来啊,相互伤害啊。
本公主怕过谁。
只见那原起伸出手,放到我脖子那处。
他宽大的衣袖搭在我肩膀处,要掉不掉的,一股好闻的清香扑鼻而来。
这香味挺好闻,好似在哪闻过一样。
细细想来,却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闻过。
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梦,梦中的一片花海,那香味,也是如此这般好闻。
我暗道一声没出息。这原起怎会是梦中那谪仙般的男子?
更何况,一个梦中的人还值得自己时时想起了?
我不再多想,悄悄幻出了绣花针,随时准备击向他。
却感觉浑身一暖。
我皱眉。又疑惑。
说好了兵戎相见的呢?你给我疗伤是几个意思?
“走吧。”
原起放下手,继续将手背在身后。
他的手早已干净,随便捏个净身决就行了。
我将绣花针悄悄收回,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戏谑的冲原起道:“怎么着?你害我受伤,心里万分过意不去,所以给我疗伤?”
“本尊只是觉得这一路上对着你这血淋淋的脑袋,甚感烦闷,对本尊而言,给你辽这点小小的伤。不过是随手为之,无甚大碍。”
呵,如此敷衍,你倒是别治啊。
哼,看你给我疗伤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此时翻篇。
我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没多久就走出了市集。
哎!!
不对啊。
我本来不是要先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再制造混乱,最后伺机逃跑的么?
这不是都已经制造出混乱了么?这不是目的都已经达到一半了么?这怎么就脑抽乖乖的跟着他赶起路来了?
我气的一拍脑袋,定是刚才将脑子摔断片了。
本公主是绝对不会承认被他给我治个伤,就将正事给忘了。
两人远离了市集,走到了一片昏暗的林间小道。
我甚感无趣,对落后两步的原起道:“你说话怎的只说一半的,你还没说清楚为何这冥市现如今会如此萧条?”
并甩给了他一个,看你无聊本公主好心陪你解闷的表情。
“一年之前,那鬼王有了反司主的心,被司主他们察觉,好歹是兄弟,于是司主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故意让那鬼王反,却又不让他得逞,然后那鬼王在冥界是不想待了,和他兄长又结下了梁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这么自成一界了。”
原起说的甚是敷衍啊,好好的说下过程不好么?你说的这么个大概,过程还得我自己脑补,这种伤神又费脑的事,算了,不深究了,总归是别人的事。
“自成一界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儿啊,那鬼王可有什么完美的安排么?”
我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树木交错,杂草丛生,只有这一条小道,我若是钻入这丛林中,再施法跑掉应该会容易些。
“冥界有十八座鬼城,鬼界便设有十八层地狱,冥界除了三生石。忘忧河外,你难道没发现已经没有奈何桥,望乡台,黄泉路这些了么?”
原起甚是鄙夷的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