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瑞王莫非还是对哀家心有芥蒂?”
齐瑞玺道:“太后说笑了,以前的事,臣弟早就忘了。”
这太后其实并不是慕迟的生母,他的生母原是他父亲的妾侍,按理说,他虽是长子,可也是庶子,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太后亲生儿子被齐云天封为世子。
若说要在孙子辈选个储君的话,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慕迟,可慕迟就是这么顺理成章的成了新一代帝王。
听说他生母已死,是被如今这太后所害,总之,皇室的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七弯八绕乱的很,我也只是偶有听说,并不会去深入了解。
估计是因着这齐瑞玺说婚事有我做主的缘故,太后便将目光看向了我,她道:“符离公主,我朝习俗,男女八岁不同席,你看宫中公主郡主和那些小姐们都在女眷席,符离公主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还真是,颇的圣恩啊。”
语气阴阳怪气的,一看就不是个好说话的,慕迟道:“太后。。。”
“太后不也是个女的么。”
我直接出声打断了慕迟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看都没看她一眼:“难不成,太后是男的?还是说身为太后的你,就是可以不顾男女之妨了?”
“放肆。”
太后还未发这么大的火呢,同桌的某个王爷就已经拍桌而起了。
“不过就是个公主而已,居然敢以下犯上,跟太后如此说话,当真无礼,也难怪,都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自然是无人管教,毫无教养也就不奇怪了。”
“身为一个王爷,说话做事当以身作则,能说出这般话的,本王倒觉得,方才那番话,应当还给你才是。”
这话是彦逸飞说的,一脸的云淡风轻,闲情逸趣模样看的我都想笑,这般情景,你用这种表情,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过,他在为我说话耶,虽说我打嘴仗并不差劲,可有人为我出头,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那人可是彦逸飞耶。
那位亲王也不客气:“听闻颜王是被我流昭国气势所迫,才只身一人前来我流昭和亲,原以为颜王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依本王看,颜王这是乐在其中啊。”
这王爷是怎么回事?挑拨离间啊,抬高自己国家的声望,取笑彦逸飞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和亲的如此卑微,岂有此理。
还好彦逸飞不会被他挑拨。
“王爷眼光不错,本王能娶符离公主为妻,实乃三生有幸,自然是乐在其中的。”
彦逸飞这话说的我心里甜滋滋的。
那位亲王还想说什么,慕迟用手成空拳,抵着唇轻咳几声:“三皇叔,切勿失了皇家体统。”
这亲王瞪着我吹胡子瞪眼的,突口欲出的话被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随后“哼”了一声,将桌上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他旁边另一个亲王弊了他一眼,随后也端起了酒杯,目不斜视的道:“三哥这性子是该改改了,得亏是自家人,若是遇到什么大事,三哥如此这般沉不住气,岂不是先自乱了阵脚。”
同桌的几个亲王年纪一大把了,按辈分,是和齐飞一辈的,按我在宫中的辈分来算,应该和他们是同一辈的。
三皇叔放缓了表情:“五弟说的有理,是为兄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