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这就是下场!”
督军的随从骑兵用骑枪指着那躺在地上的死者,对着面前还想试图逃跑的逃兵怒吼道:“往前,你们还有生还的希望,往后,迎接你们的只有死亡!”
逃兵们纷纷停下了脚步,望着那一地的尸体他们迟疑了,他们逃命就是想活下来,但是现在看来这愚蠢的行为是无法实现了的,现在他们得好好考虑一下战场上是否应该违抗军令了。
“你们这群没用的野蛮人!都给我回头!进攻!”
老督军朝着身后大吼着,退回来的士兵们咬着牙坚持着,没人知道下一秒钟会是谁中箭倒下,卢迪南那巨大的木制大门就在眼前,同样的,勃艮第人的箭矢就像是不会用完的一样源源不断的从我们的头顶落下。其中还有大大小小的碎石,这可比那些弓箭危险多了,不少人在不经意间就被头顶上落下的石头开了瓢。
“拼了!拼了!”
几近绝望的士兵们怒吼着,一齐发力,将这攻城锥猛地推到了卢迪南的城门下。推车的士兵转而拿起插在攻城锥上的木把手,用力向后拉动。
“砰!”
这是第一次撞击,卢迪南的城门在震荡。
“不要泄气!继续,孩子们,继续!”老督军都吼哑了嗓子,不顾上面的碎石跟乱矢,跑到攻城锥的最前端,也就是卢迪南的城门前,挥手亲自指挥操动攻城锥的士兵。
“来,孩子们,拉!拉到最后面,好,好的,放!”
“砰!”
攻城锥那锐利的尖头又一次落下,卢迪南的城门再一次剧烈的晃动,被撞击出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口,不堪一击了,卢迪南的城门不堪一击了。不少士兵甚至欢呼起来,他们纷纷主动上来帮助拉动攻城锥,在老督军米底乌斯统一的指挥下,士兵们鼓起了勇气,他们呼喊着拉动这沉重的攻城锥。
“咕噜,咕噜......”
卢迪南上的门楼上传来水流的翻滚声。
“哈,卢迦,你可看好了,勃艮第人现在肯定在城墙的另一边瑟瑟发抖呢!就等着我们扑过去将他们狠狠撕碎!”安德鲁挥动着军旗如同一个极端的狂热份子,不顾一切的呐喊,完全无视头顶上的碎石,说来也奇怪,那碎石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躲着他。
“为了伟大的埃提乌斯元帅,冲啊!”
安德鲁这样还不知足,他还要拨开眼前的士兵,冲到城门下,就想第一个冲进城去。
“危险!你这个疯子!”我一把将他拉回来,这还不够,我三步作两步扑上去,一把抓住老督军米底乌斯的胳膊,把他猛地往回拉。
“哗啦!”
就在这时,门楼上的拉起一个巨大的瀑布,只不过这瀑布的组成不是水,而是烧滚的滚油。
光天化日之下,灭绝人性的酷刑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恕我无能为力,根本拯救不了其他的人了。瀑布一般的滚油直直浇了下来,顷刻间淹没了还没来得及后退的士兵。
他们在滚油的浇灌下挣扎着,但是很快便被滚油按倒在地,那拍打在地面上溅起的油芯子落在我的手上,我就感觉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那被油整个浇灌的士兵,就算是被救出来,恐怕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门楼上的滚油很快倒空了,城门下还有几个士兵在油水中蠕动着(抱歉我只能拿蠕动来形容了,因为他们被烫的失去了人形,表面的皮肤都化了),更多的是直接死亡,空气中飘浮着一股煎肉一般的味道,那些士兵的肉都烫熟了。
“呜哇......”
身边的几个都跪地吐了出来,所有人的傻站在原地,没人敢去救这么狰狞恐怖的东西。
“谢谢你,孩子,你又救了我一次?!”
老督军米底乌斯拍了拍我的肩膀,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之情,因为他也明白,如果我没有把他拉回来,那么他的下场,就跟被烫化了的倒霉鬼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