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月娃说要嫁给李客时,族人本万不同意,就是在害怕这冷浸礼。奈何真情难抑,终成眷属,生下李白。
不过,无论是李客也好,还是月娃也罢,都未曾后悔半滴,也无任何吵嘴,甘愿共同面对所有困难。
于是乎,等处理完二十四缸琼浆玉液回到屋后,李客便出主意,对月娃说:“夫人,白儿乃你我心头骨肉,绝不可有事。”
“既然早晚都得移迁川蜀,不如你我就趁那天黑,带着白儿逃出突厥,去往中原如何?”
“噗!”月娃不说话,却是看着李客“噗”一声笑,转身抱起孩婴李白,哄逗起来,说:“娘的好白儿,呜呜呜,呜呜呜,快些睡吧!”
“夫人你笑甚?”李客看得满头雾水,急斥问:“我可都打听过了,你们突厥十数年来共举行过五次冷浸礼,结果没一个孩子得以活命。”
“我夫妻二人若是不逃走,那白儿可就真得命丧黄泉,魂归天外。到时,看夫人你还笑不笑得出?哼!”
“相公,你怎如此可爱?”
见李客生气,月娃也不见怪,继续哄逗着怀中李白,不紧不慢不着急,说:“在劫上师是何许人也?假如白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在劫上师岂能不知?”
“又岂会嘱咐你我于十五年后家迁川蜀?还有帮他找那甚样缥缈?”
“对哦!”
刹间,李客恍如大梦初醒,茅塞顿开。
“再说了,即便妾身肯跟着你逃走,那二十四缸仙酿又该怎办?”
“嗬!”李客脸色瞬间僵住,心里咯噔一下变得害怕,问:“夫人,你怎会得知仙酿这事?”
“整个突厥的水缸都快被你买来了。”月娃反问:“我能不知道么?”
“夫人就是夫人,厉害!厉害呐!”李客由心大赞,但知道当下之计,万不可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于是当即将话头一转,笑着凑到月娃身旁,道:“夫人,来,让为夫也抱抱白儿。”
李客话是这么说,但手却伸向月娃,想一并拥入怀中。
“滚!”
月娃早看穿李客心思,故而毫不客气道出此字,并狠狠一把推开,说:“今晚你给我睡柴房去。”
“多谢夫人手下留情!
“为夫这就去也!”
听得只睡柴房不跪衣板,李客内心深处是万分高兴,大有如释重负之感。因生怕月娃突然反悔,于是便慌慌拜身致谢,抱起床上被褥夺门而逃,若那兔子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幕,逗得月娃不禁失声噗笑,就连怀中李白也发出咯咯笑响,咬着手指乐得不行,让月娃看得好是开心,暗暗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