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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方前李白将那棋盘踢翻之际,不远处,琴坊中,朱襄拂手一挥施了些妙法,趁众棋客不注意间,将地上散落棋子分拨开来,使得黑子被白子完全包围。
此法虽有些不合弈道,但却是破除死局唯一之径。况且唐尧耍赖戏人在先,朱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让死局变成活局,赢之。
众棋客听得李白番番言语后,顿为他呐喊称赞不止,心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唐尧听后也露出谜笑,看着李白道:“少年郎,你这破罐子破摔的办法虽比老夫还要耍赖些,但确实是破掉这死局的唯一妙门。”
“不过!”唐尧忽然话锋一转,说:“你小子下次踢的时候能不能事先打声招呼?要一个不小心把老夫给吓坏啰!”
“你赔得起么?”
李白无奈般耸耸肩,心说‘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么?不还说要吃棋子么?’
遂,李白只好拱手施行歉礼,道:“唐夫子老前辈教训的是,下次踢的时候,我一定会事先打招呼。夫子若是无甚大事的话,那晚辈就先别过了,我娘给我熬了些草药,我该回去喝了。”
“告辞!”
“等会儿!”李白话罢转过身,想走,可才刚刚迈出半步,身后唐尧忽然高声一呼,将李白叫住。
闻声,李白转过身来施礼,想开口问‘夫子还有何指教?’但不料,还不等李白道出这话,就见唐尧拂手一挥,登间,李白忽地觉得两腿一软,‘噹’一下跪到了唐尧面前。
让众棋客看得惊诧,亦,让李白看得惊诧。想站起来,可发现却是无用,像被一股巨大力量吸粘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唐夫子老前辈,你……”李白惊问:“你这是作甚?快些放开我。”
“老前辈?哼!”唐尧拂梳着自己那长长白须,道:“老夫,老么?”
“哼!”唐尧一怒,说:“为做惩罚,少年郎,你往后就是老夫弈道上的徒弟了。”
“嗯?”李白一怔:“徒弟?”
“怎么?不乐意?”唐尧继续拂梳着胡须,做高人模样,将话锋一转,道:“哼!不乐意也得乐意。”
“否则老夫就把你家这棋坊给掀啰!”
“唉!”李白无奈垂头,长叹一气,完全无言以对。唯那心里嘀咕说:‘哪有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师傅?倒霉!’
就在这般云云雾雾间,李白稀里糊涂拜了唐尧为弈道师傅,跟着他学习弈术。出人意料的是,才仅仅三天,李白弈术便已精进得不同凡响,棋坊当中所向披靡,无谁可以将他下过。
叫人羡慕嫉妒之余,甚觉得他师徒二人恐哉怖矣,弈术之厉害,如鬼如神,入化、高深、莫测。令万千棋客自叹不如,瑟瑟发抖。
半个月后,李客由打波斯经商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李白挑了些香甜可口的瓜果,拿着便往琴坊跑,想给朱襄和唐尧送去。却怎料,到了琴坊后,发现朱襄今天竟然没来。遂又转道跑去棋坊,不想,唐尧亦是没来。
李白认为是朱襄和唐尧有事要办,等等就好,可一天过去,三天过去,半月过去,朱襄和唐尧皆是没在出现。李白问遍了所有棋客和琴师,还将整个突厥找遍,结果都未有任何线索,像彻彻底底消失掉,不见。
渐来渐去,李白觉得日子变得无味,像那腐泡过十遍以上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