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牢头许广汉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我……………………………………”
公子刘病已刚要承认,却被身前的苟栋拦住。
“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苟栋白了公子刘病已一眼,愤怒地跑到任建材尸体前面,对着任建材的尸体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好你个刘病已,恩,竟然想强奸我妹妹,我让你强奸!我让你强奸!”
苟栋此举不可谓不大胆,他刚才根据牢头许广汉和小太监的对话,猜到那小太监和带来十个护尉根本就不认识没见过刘病已,要不然直接将刘病已带走了,故而他笃定小太监不会怀疑,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只是任建材的手下…………。
公子刘病已、许君平、任建材的手下都懵了,没想到苟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如此大胆之事,办事灵活的程度,令人乍舌。
“公公,他…………………………”
任建材的手下却不是公子刘病已这边的,苟栋刚杀死他们的大哥,怎么能善罢甘休,其中一名囚犯刚一开口,就感觉到一股杀气向他袭来,正是牢头许广汉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同时还做了一个极具威胁的动作,那就是悄悄地将腰间佩刀拔出一半,吓得那个囚犯赶紧闭上了嘴。
“你要说什么?说完!”
小太监疑惑的质问道。
“恩?”。
牢头许广汉咬着牙怒视向任建材的手下们,他们知道如果今天眼前这个太监要是带走了刘病已,他们也别想活了。
“公公,他叫苟栋!”
牢头许广汉这才长舒一口气,擦去了额头上的汗。
“谁是苟栋?你叫苟栋?”
小太监大笑着指着苟栋道。
“去死吧你刘病已!让你抢我女人!老子杀的就是你!去死吧你!苟栋正是在下!”
苟栋这会可是真骂,当着公子刘病已面骂他,公子刘病已还不能说什么,心中的一口恶气总算出了不少。
“这个死人就是刘病已?”
小太监命令还在踢打的苟栋站在一边,盯着任建材的尸体仔细打量,密信上说刘病已二十出头的少年,可眼跟前这人络腮胡子一脸凶相,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二十多岁,他有些怀疑。
“刘病已这个畜生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他昨天想强奸我妹妹,今天又要跟我决斗,不是他却又是谁!”
苟栋气愤地骂道,骂的时候突然转过头看向刘病已使了个鬼脸。
“牢头你确定他就是刘病已?”
牢头许广汉走到跟前看了半天,说一句含糊其辞的话:“哎呀,小的老眼昏花,长安监狱内的囚犯少说也有几百人,这一个个的我记不住啊,苟栋,这人就是刘病已对吧!”
“是啊!就是这恶贼!”
苟栋肯定道。
“是,是,是!”
公子刘病已和偷笑的许君平一起回道。
“你们几个说呢?”
牢头许广汉向任建材的手下问道。
“…………………………”
任建材手下低着头不敢回答。
“快说!是不是,如果你们敢说假话………………”
牢头许广汉拔出腰间佩刀往地上一插,继续恶狠狠地威胁道:“敢说假话,老子现在就砍了他的狗头!”
“嘿!没看出来啊,这贼眉鼠眼的牢头还挺狠啊,是个狼(狠)人!”
苟栋看着牢头许广汉这个样子,别看平时笑眯眯的,没想到办起事来倒是雷厉风行,心狠手辣,要不然不会在牢头这个油水这么多的位置上做这么多年。
“他就是刘病已!公公!”
“小的和他日夜相处,不是刘病已难道是张病已?”
“公公,您要抓的人就是他,他就是刘病已!”
“公公,小的们不敢撒谎啊!”
“是啊,撒谎天打五雷轰!”
“没想到这刘病已还敢偷盗,真是罪该万死!”
任建材的手下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向牢头许广汉表现,争先恐后地给小太监灌迷魂汤。
“闭嘴!闭嘴!本公公知道了!”
小太监本来有所怀疑,可所有人都说他是刘病已,众口一词,即便心中还是有所怀疑,可不得不信,为了稳妥起见,他站起身冲着苟栋奸笑道:“是你杀的刘病已?”
“是啊,小的气愤不过他偷了公公家的宝贝,即便是公公不杀他,我也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