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栋嘴里支支吾吾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老天爷,这结拜并非出自本心,刚才誓言更是不算,只能算前半句,后半句千万当不得真啊!”
苟栋心中祈祷万遍,希望老天爷能听到他的真心话。
“来,此情此景当执剑当歌!”
公子刘病已从桌角给苟栋找来一把汉剑。
“啥玩意?执剑当歌?”
苟栋还没反应过来,公子刘病已拔出佩剑,也示意让苟栋拔出佩剑,二人两剑相抵,公子刘病已也知道苟栋没读过书,豪爽道:“跟我念!”
“好好好,跟你念!”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公子刘病已抵着剑边舞边吟唱。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苟栋皮笑肉不笑的跟着吟唱,边吟边舞,只不过他不会跳舞,动作生硬拖沓,犹如抽搐着跳大神。
“这货不会是个同性恋吧,我是不是被他盯上了?怪不得上次我脱光衣服洗澡,这个变态就盯着我的屁股看。
这跳的啥玩意,你他娘的跳广场舞呢?这广场舞是不是你发明的!”
“再来!”
生在牢狱,长在牢狱的公子刘病已激动不已,在毕竟苟栋是他的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兄弟,许君平是他的未婚妻子,自然不算,此时此刻,心中喜悦,激动四溢。
“好好好!再来!”
苟栋觉得公子刘病已十分无趣,所行所为幼稚至极,可架不住刘病已的热情,连续跳了一番之下,被其情其行触动,这一刻发自内心的边吟边舞。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有永叹。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肥生。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妻子好合,如鼓瑟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公子刘病已博览群书,满腹才华经纶,诗经词义意境表现的淋漓尽致,其舞姿犹如一只玉蝶穿花,放浪形骸,少年丈夫,生当是如此。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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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苟栋在公子刘病已的带动下,逐渐进入角色,二人越吟越舞越高兴,直到二人跳累,趴在对方身上放声大笑。
“兄弟,我今天请你喝酒!”
“好啊,苟爷多少天没见过酒肉了,今天一定要吃饱喝足,意满而归!”
一旁的许君平看着一向深沉内敛的公子刘病已今日欢脱的如同一只出笼的兔子,心中别提又多高兴了,自己也算是正式认识并且接受苟栋这个有趣极了的地痞,主动请缨,出去命令狱吏给他们买来好酒好菜,苟栋也不忘借花献佛给小东方一家送去饭菜酒水。
酒逢知己千杯少,苟栋和刘病已二人是喝的酩酊大醉方止,这才回去睡觉。
有了刘病已这颗大树,苟栋在监狱里面更是横行无忌,出入无阻,每逢公子刘病已乔装易服出去了解民间疾苦,都会带上苟栋,有时候甚至会带上小东方,苟栋也曾想过趁机逃脱,可跟刘病已感情日渐深厚,亲如兄弟,渐渐放弃了这个想法,出去无所事事,每日跟着公子刘病已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