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就是刘询?”
“如假包换!”
刘病已见是昌邑王刘贺如此重视的门客,主动施礼。
“刘询公子长的倒是有些模样。”
若水公子压抑住内心的躁动,冷着脸回礼。
“不怕若水公子笑话,在下生平见人无数,还没有遇到公子这般倜傥模样的,当真乃我见过的第一美男。”
刘病已这不是吹嘘,也不是客套,那若水公子长的本就极为风流,再加上一身白衣,透着病态的白皙皮肤,气势斐然,确实不凡,刘病已固然也模样好看,气质上却输了若水公子一些高冷,多了一些亲切。
“你们两个的眼睛都瞎了么?苟爷长的这么帅的,站在你们面前,看不到么?商业互吹?”
苟栋拨弄起头发,搔首弄姿,刻意博人眼球,慢慢地从二人目光中间走过,先给若水公子秀那种狗脸,再回头看向刘病已,示意自己俊秀的狗脸,可二人除了嫌弃之外,就是欲要呕吐。
“行!都觉得苟爷长的丑是吧!有你们的!”
苟栋吃了瘪,没好气的瞪了二人一眼。
二人互捧,使得封百里更加觉得他们之前似乎认识,好不奇怪。
“公子模样虽俊,但在本公子看来,是个绣花枕头,并无真才实学!”
若水公子噙着一抹鄙夷地微笑道。
“欸,你这个人小嘴可真是抹了蜜,苟爷就喜欢你说大实话,他啊,还真是个绣花枕头,你这聊天才刚聊到点子上,我寻思原来你也是个明白人,不瞎啊!”
苟栋听到这里心里乐开了花,不由得插嘴道,谁让刘病已当着外人的面不夸自己的长相呢。
“若水公子,你我适才相谈甚欢,何故侮辱在下?莫非是在下说话哪里得罪了你?”
刘病已大惑不解,这谈的好好的,怎么就出言侮辱了呢,这若水公子的脸如长安的天气一样是说变就变。
“是啊,你为啥说他,说的还他妈的是实话!”
苟栋掺和道,反正这里面没他什么事,爱怎么骂怎么骂。
“对不住,本公子心直口快,但凡有对别人的评价或者见解,会直抒胸臆,直言不讳,刘公子不仅是个绣花正头,而且是个贪小怕事之人,本公子说的可对?”
若水公子嘴巴丝毫没有饶人的意思,可他越说越让人气愤,尤其是苟栋和邴吉,听得封百里云里雾里的:他俩不是认识么?听话茬怎么又不认识了?
“公子,你这话就侮辱人了,在下重情重义,不惧生死,既然若水公子如此看我刘某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可就没什么可聊的了。”
刘病已见他是昌邑王刘贺的重要门客,礼遇上宾,先前邴吉大人和封百里已经约定,若昌邑王当了皇帝,必然封自己为王,这才隐忍再三,不想撕破脸皮,饶是刘病已涵养高,气的脸颊通红,长袖一甩,背对若水公子。
“哈哈哈哈,你看你,说你几句你就如此小人姿态,在本公子看来,你还是个心胸狭小的人。”
若水公子不知为何,好似吃错了药,出言总是要羞辱刘病已,二人之前可从未见过啊,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你………………………………”
刘病已深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脑子却越发冷静:他如此激我,而且见到我的那一刻那般激动,莫非我或者我的族人曾经得罪过他?不可能啊!他年岁与我相差不多,我族人几十年前就死完了啊,真是奇哉怪也!我须小心谨慎,不能再跟他说话了,免得中了他的圈套,多一个仇敌。
“若水公子,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他是不如苟爷我,可你当面说我兄弟是不是太过分了?恩?”
苟栋心里那个高兴啊,看看刘病已下次见到外人还帮不帮自己说话。
“本公子到目前为止见过些地痞无赖,可也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啊?面相猾奸可憎,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说话又不要脸,我和刘公子说话,与你有何想干?真真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
若水公子微笑着骂道,皮笑肉不笑。
“嗨!你个喷子,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苟爷你都敢侮辱?知不知道我这右手扇过谁?苟爷今天不教训教训你都对不起苟爷这只手!”
苟栋自打跟邴吉在丞相霍光府中装逼尝到甜头后,再根据所有当官的对邴吉的态度,他发现一个道理:跟在邴吉牢头后面装逼,没人敢动他,故此苟栋撸起袖子,抬手准备去扇若水公子的脸,好好教训一下他的臭嘴。
“着家伙吧你!”
苟栋抬手就要给若水公子脸上一巴掌,谁知搀扶着若水公子的那个长相粗犷、不像是汉人的仆人,猛地抬脚对着苟栋胸口就是一下。
“唰……………………………飒,嘿嘿嘿!苟爷有超能力了,会瞬间移动了!”
苟栋的身体失去平衡呈一条弧线飘了起来,从若水公子跟前一直飘向邴吉大人的马车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