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苏阳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刘贵。
“云决宗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了,我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你没什么可抱怨的。”
刘振义就像是个猎人看着猎物一样,对他来讲这个刘贵就是个待宰的小羔羊,毫无一丝的反抗力。
刘贵恶狠狠的盯着刘振义,“有本事你把我杀了,否则我刘贵只要有一口气都会想尽办法杀你。”
“杀我?就你这个样子怎么杀我,”说着,刘振义拿出一把匕首,在刘贵面前把玩着,这个时候,刘振义侧过身,露出了刘贵的样子。
透过十字钢筋网笼看到,刘贵已经不成人形。
在苏阳的印象里,刘贵是个白白胖胖的大少爷,整个人带着富贵人家特有的铜臭气,像是个无忧无虑的财主一样。可现在,那刘贵完全没了样子。
刘贵嘴角的两块肉已经被割掉,淡淡的白色骨头裸露在外面。他身穿着血淋淋的衣服,还是第一次领木牌的时候穿的那件。如今已经是布条一般褴褛。
透过破烂的衣衫,苏阳看得见,刘贵的两块胸肉也被割掉,肚脐已经不见,肚子上有的只是模糊的血肉。苏阳不知道他的器官是否还在肚子里放着,因为根本分不清肚子上血肉模糊的到底是什么。
腿上,大腿肉,小腿肉,胳臂上,小臂肉,大膀子肉,都没有了。剩下的仅仅是阴森森的白骨。手脚,也都不见了。
刘贵还能活下来,还有一口气,已经是奇迹。
看见他这个样子,苏阳心中的火熊熊燃烧。
或许旁边人根本不知,看似苏阳与刘贵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但为何苏阳却对他极其在乎。
苏阳与刘贵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不过刘贵家有钱,住的县城,二人可以说交集并不多。但自从来了宗门,张辉被带走,苏阳心底就有种与刘贵是同一类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不需要很长时间的相处,只要一个认识的契机就好了,这很简单。时机合适,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巧。
这就好比同一个书院出来的同窗,可能他们不在一个班,从未见过几次面,也没有打过几次招呼。但是今后若是都在一个地方打工,那么只要二人知道自己的来历相同,心中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兄弟情在萌发,这个时候只要一点点的推波助澜就可以了。
苏阳与刘贵其实就算得上这种人。
看着刘贵如今惨不忍睹的样子,苏阳很难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被裘鼠一寸寸撕裂的痛,他还记得。第一次被撕开的时候,那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那是一种想死死不成,还要硬生生熬下去的罪,只有亲身体会过才可以知道这种痛到底有多严重。
苏阳的拳头越握越紧,心中的活不断烧着,越来越旺。只是他现在还不可以现身,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否则不仅就不出刘贵,还会把自己搭上去。
刘振义拿着匕首,蹲坐在刘贵旁边,“若你半个月还不给我长肉的话,我就只能杀了你了。”
说着,刘振义拿着匕首,在刘贵左右两侧还有一点肉的地方轻轻的刮下来。
“啊!”
“啊!”
一声声尖叫从刘贵口中传来,刘贵的肉已经不多了,刘振义在他左右两侧取得都是最后肋骨上的一点肉。想取出这点肉,刘振义只能一点点的从刘贵的肋骨上轻轻的刮下。苏阳可以听那一声声匕首和白骨摩擦的声音,十分刺耳。
苏阳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受苦的刘贵,他眼睛已经湿润。如今,苏阳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临界点,很快就要爆发了,他尽量的忍着。
闭上眼,苏阳默默的叫出青雀,“我没办法带上一个人从这里出去,你可不可以听我的指挥,在合适的时候帮我把刘贵救出来,那个时候刘振义定会追着你跑出这里。”
“可以,不过我的速度在这里会减慢,我不确定他会不会追到我。”
“我会尽量降低他的速度。”
“好,那你就跟着我,在你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推测出最短路线在哪。”
“恩。”
当刘振义取完那一点肉,正离开,去给刘贵取些丹药的时候,苏阳看准机会,叫出青雀,迅速卷起刘贵,朝着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