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儿懊丧地发现,自己还真没办法跟贾蔷,连着两天去办事都是无精打采的,虽然办事还是利索,但精神头明显不如以前。
第三天过来时贾蔷叫住他问道:“三儿可是有事,有事说出来啊,别憋在心里,二爷说不定能帮上呢。”
金三儿闻言苦着脸,望着贾蔷支支吾吾了半晌,性急的晴雯柳眉倒竖呵斥道:“大男人畏畏缩缩的干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得让人看得心烦。”
吓的金三儿一激灵,这姑娘可是不能得罪的,日后说不定就是姨娘了,急忙说道:“不是小的不说,小的想跟着二爷,可小的老子说了,我家的身契是西府的,去不了东府啊。”
“就为这事发愁的?”贾蔷笑着问道,金三儿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贾蔷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的,先跟着我回京城,二爷去跟老太太要人就是,她老人家还不至于为这驳我的脸,又不是去要你姐姐,那才是真麻烦的事。”
贾蔷这话是随口说的,说了也就忘了,可晴雯和金三儿却记在心中了,认为这主子看上鸳鸯了,只是不好对老太太开口罢了。
金三儿回去跟老子娘说了这事,他老子这回没阻止他,既然贾蔷真看上了自己儿子,想来荣国府是不会不给面子的,只是接下来金三儿的话让两口子惊呆了。
原来金三儿真认为贾蔷看上自己姐姐了,对父亲说:“爹,三儿觉得二爷喜欢我姐,才会对我这么好的,今儿”
金老汉知道自己女儿优秀,在荣国府很有地位,可也想不到能被正经的主子看上啊,贾蔷可是宁国府的家主,正牌的爵爷啊。
哆哆嗦嗦地问儿子这事可是真的,金三儿信誓旦旦地点头回答是,这可把金老汉吓坏了,这事要是成了该是喜事,可来的太突然了,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能突然接受的了。
这事还不能跟别人去商量,胆小的金老汉,急忙叫儿子守口如瓶,不能张扬出去,不然平白惹来主子的不喜,坏了女儿的大事。
金三儿自然明白,他本来就是个机灵的人,如何不知道事情没定之前千万不能大意,只是办起事来更加尽心了,贾蔷还欣慰地以为,这孩子本性如此。
另一边贾琏走马章台,日子过得不要太好,没了善妒的妻子在身旁,他差点都忘了身在何处了,金陵城里的青楼楚馆几乎被他逛遍了,花了不知多少银子,差点都要去借贷了。
贾蔷劝了几次,见他不听也就不说了,明白劝人要有个度,劝多了就被人厌恶,谁也不愿意被别人说嘴,虽是好意可难耐人都有自以为是的本性。
就连被传颂千古的唐太宗,说他纳谏从善如流才有贞观之治,可他也经常被魏征气的砸盘子摔碗的,还气势汹汹的说要杀了那村夫,可见人都是不爱听不好听的话的。
许多口蜜腹剑的人能高升,也正是这原因,人人都爱听奉承话,帝皇也不例外,故而贾蔷说了几次就不说了,只是腹诽着贾琏,别掏空了身体,剩下个架子回家,到时候就别怪自己跟他抢凤姐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