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继续,魔鬼训练和超强难度的学习在继续,柏天长每天晚上的挨打也在继续。
柏天长的武功,超出所有同学一个层次。于是他的对练,对手唯有龙欣然。
龙欣然有求于柏天长,本不想把他揍得太惨。偏偏则流氓不领情,每次对练,总是偷袭自己敏感部位。一时忍不住,就又把他揍进了急救舱。
龙欣然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心乱,为跟柏天长的对练而乱。
流氓的武功,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刚开始,自己打他十招,他最多能反击一招。两三个星期一过,双方挨打的频率,已接近四六了。虽然柏天长的反击无力,但他极其下流。攻击部位,就在大腿或臀部。
别看龙欣然毫无羞耻感地当众脱衣,可是,她的这些敏感区域,自不穿开裆裤之后,二十多年来,从不曾被人如此轻薄过。
如果在别的学校,足以告柏天长性骚扰。但在天武,这被说成合理现象。因为长官会说,你跟敌人战斗时,敌人会不会因为你自己的道德约束,而不攻击你这些部位?在训练中你把这当成禁忌,那么自然疏于防范。以后在战斗中,你必将因此而受伤,因此而伤得更重以致丧命。
重伤?龙欣然突然怔住了。柏天长的力量测试,早已超过两千公斤。就算反击再无力,也不至于自己一点痛感都没有呀。那个流氓总是摸一把或抓一把。难道,自己身体对他的吸引力如此大,为了摸一下而不惜经常进急救舱?
青春期的男女,对男女那点事没有一点好奇和期待,那还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太监,因为这是人类的本能,身体自然激素分泌所致。
想到这里,龙欣然感到身体柔软无力,心慌意乱。想起了流氓说要自己跪在他胯下唱征服,想起了他说他说话算数。
有报道说,有的女人爱上了强干她的那个罪犯。张爱玲也说过,通向女人心里的两条路,一是食道,另一条是,不说了,大家都知道。也就是说,女人对于侵犯自己的那个男人,尤其是第一个男人,有着非常复杂的心理。
自己难道对他有意思?龙欣然悚然而惊。不,不可能。别说自己大他八岁,就凭他那流里流气的痞样,自己也不可能喜欢。嗯,对了,应该是自己希望他继续帮助同学学习,而另眼相看,一定是这样的。
又是一个星期五,本星期的最后一次对练。龙欣然忽然想做一个实验,看看柏天长到底是反击无力,还是恋上了她的身体。
柏天长一招猴子偷桃。然后立即后撤,做好防御的准备。让他意外的是,龙欣然竟然没有攻击。
看着定定地站在那里,面色微红的龙欣然,“嗯?怎么不打了?”
龙欣然问:“你就这么想摸我?”
柏天长邪邪地说:“妞,对练耶,不犯法吧。”
龙欣然摇头,“不犯法。既然你那么想摸,我干脆让你摸个够?”
柏天长哪里相信,“真的?”
“你试试?”试试这个词,可以有绝然不同的两种解释。
柏天长为了激怒龙欣然,使她发挥出真正的武技。
龙欣然还是没有还击,反而问道:“手感好吗?”
柏天长颓然丢手,“不好玩了。”
龙欣然诧异,“什么意思?”
柏天长说:“我对放荡的女人没兴趣。”
龙欣然差点气哭,暴怒之下一个旋腿,不留余力的扫向柏天长。
柏天长慌忙一矮身,架起双臂抵抗。咔嚓脆响,双臂臂骨同时震断。柏天长像是被高速汽车撞飞,嗖地飞起,重重地砸在墙壁上。
龙欣然一个纵身,追上去一腿劈下,再是一顿暴揍。无力反抗的柏天长,又被砸断砸碎多处骨骼。龙欣然正待再打,幸好旁边同学们巨大的惊呼声震醒过来,再打下去,柏天长可就一命呜呼了。
龙欣然气哼哼地转身,随口喊同学送柏天长进急救舱。
被打得满嘴喷血的柏天长吐出一口血沫,哈哈大笑,“妞,你也就这几招?说实话,单凭武技,你已不是我的对手了。以后对练,我不想参加。”
龙欣然一怔,自己现在胜过柏天长的,还真只有功力。招式的刁钻和机变,竟是好像真没柏天长花样多和灵巧。功力决定速度和力量,自己速度比柏天长快,力量比柏天长大,却还被他偷袭到。如果柏天长是武尊,自己打得过他吗?
龙欣然郁郁不欢地走出器械室,心绪全在柏天长身上。这个流氓还真硬气,被打成那样都笑得出来。想到这,龙欣然呆了,一个月来,柏天长身上,好像除了颅骨,就没有那块骨头没碎过。仅仅用硬气来形容,是不是太单薄了些。
伤得太重。整个星期六,柏天长都在急救仓内度过。不得不说天武配置的营养液实在强悍,柏天长的骨头是断了修复,修复又断,反反复复,辅以柏天长自身体内蕴藏的神秘能量,他的骨骼竟是发生了蜕变。
换做其他人,这身骨头算是报废了,将极其脆弱,触碰不得。就像陶瓷破碎了再粘起来,怎么都不可能像原来一样结实。柏天长却是一个例外,他的骨头像是重生了一样,色泽不再是瓷白,而是泛着淡淡的金黄。让他自己也感到意外的是,灌以内力,骨骼竟然可以弯曲。呵呵,柏天长自嘲地想,我不会变成软骨人吧。
这次修复的时间有点长,星期天上午的考试,柏天长是被同学抬到考场。考完后,又被抬回来塞进急救仓。
龙欣然心绪不佳,郁郁地回家了。
龙昆仑一个月不见女儿,看到龙欣然回家很是高兴,调侃道:“哟,你这脚洗的干净,你妈今天难得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道死海银鱼,就被你赶上了。”
龙欣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老爸撒娇调笑,而是有气无力的喊了一身“爸。”然后将包往沙发上一甩,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闻声从厨房出来的龙妈,跟龙昆仑大眼瞪眼,莫名其妙。做妈的,心思要细腻得多,“老头子,欣然不是恋爱了吧?”
龙昆仑一惊一喜,用手连连打手势,示意龙妈进去问问。
龙欣然本人都懵懵懂懂的,当然问不出什么名堂。
龙妈把龙欣然拖出来陪龙昆仑喝茶,朝龙昆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自己问吧。然后继续去厨房忙活晚餐。
“欣然,你应该兴奋才是呀。几个星期的考核,你们班都首屈一指。第一次带班就取得如此显眼的成绩,老校长都赞扬你呢。怎么满脸的不高兴?”
龙欣然淡淡地说:“我没不高兴。”
龙昆仑调侃道:“哦呀,原来你高兴时是这个样子,看来我和你妈妈一直搞反了。”
“爸。”龙欣然娇嗔。
“呵呵,好,我不说了。跟我说说,那子怎么样?”
林欣然当然知道老爸说的是谁,生气地说:“别提他了。”
龙昆仑心中一动,“哦,是那子惹宝贝女儿生气了。行,明天我就找个理由开除他。”
龙欣然下意识地说:“不要。人家又没触犯校规,你凭什么开除他?”
龙昆仑心中更有数了,“嗯?不能开除?那就给他换一个班。”
“不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龙欣然忽然哇地哭了起来,“都怪你,都怪你,让我在迎新典礼上脱衣服,让人看不起我。”
龙昆仑愕然,“脱衣服?这有什么。我脱过,你妈脱过。毕业典礼,人人都要脱。谁敢看不起你?”
龙欣然哭道:“人家还是新生,哪里知道大家都会当众脱衣服?”
龙昆仑总算明白女儿为什么郁郁寡欢的原因了,“好子,敢看不起我女儿。我明天就让他参加。”
“?”龙欣然含泪抬头。
龙昆仑肯定地说:“。老爸让他也当众脱衣服,看他还敢看不起我女儿。”
龙欣然想像柏天长当众脱衣服的样子,噗嗤一笑,“老爸讨厌。”她只当是老爸故意安慰她。
阴雨转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晚饭。
龙妈不断打听柏天长,问得龙欣然不胜其烦,转而跟老爸说话:“老爸,流氓居然看不起我的武技。”
龙昆仑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谁跟你说的?”龙欣然诧异了,前天晚上柏天长才说的话,怎么老爸就知道了。
龙昆仑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态,“没人跟我说,我就是知道。要论武技,呵呵,天武难得有几人是他的对手。要不。我怎么调他去。他呆在大一,就是浪费时间。”
龙妈关心的是柏天长的身份,“那个柏天长到底是什么来历?”
龙欣然则被二字惊到,“您说的真的呀?”
龙昆仑对龙妈说:“来历什么的,谁也查不清楚。只知道,春秋武皇曾对他进行过武技培训。那个老妖怪,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我和老校长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打过他。招式之繁多,无人能及。你说单论武技,欣然哪是对手。”
又转头跟龙欣然说:“对柏天长进行,是老校长亲自决定的。我还准备跟你商量一下具体时间呢。既然你回来了,正好确定下来。”
龙欣然愣了,她无权阻止老校长的决定,但又不想柏天长走。当然,打死她心里都不承认自己舍不得,只是担心柏天长走了以后,八班的文化成绩将一落千丈。
晚餐后,龙欣然匆匆赶回八班驻地。
对练的时间已经开始,大家都在器械室。只有刚刚从急救舱钻出来的柏天长,在院子里做轻微的适应活动。
龙欣然目光复杂地看着柏天长,“流氓,我们走走。”
柏天长摇头,“有事就在这说。我对压马路不感兴趣。”
龙欣然恨不得又暴揍他一顿,忍了忍,“真的有事。你要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