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舒服。吾也要弄一个,在皇……家里放两只,还不占地方。”
罗术也不知她说“皇”是什么意思,看她兴趣浓厚,不住点头。
钱学游家具用的檀木,放到前世,至少也得上千万,可在宋朝,全部加一起,也不到一千两银子。
正说着,外边德悦庄送菜来了,源源不断,手持不同饭盒,一盘菜接一盘菜端上,进来的伙计,看到屋里家具,也是一脸惊诧。
酒上桌,罗术喝了几口,才发觉虽然也叫白酒,却跟前世的啤酒一样,度数太低了,幸好,他对酒也不是太多嗜好。
到是赵嘉,酒一上桌,加上菜肴美味,德悦庄的菜一向被皇宫家族所好,菜色好,味道精美,瞬间,菜被划拉没剩下多少,七八斤酒也没了。
钱学游也不敢把大娘子二娘子叫过来,只让人送去菜与酒,眼看三人聊得甚欢,拱手向罗术拜别,去另一屋,跟两个娘子逍遥自在去了。
赵嘉开始还挺客气,一口一个罗先生,罗哥叫着,到后来喝得多了,直接叫罗术,丑八怪,乌鸦嘴,仇人。
罗术问她怎么脱离了茶舍的纠缠,她只是呵呵乐,并不回答。
平时少言寡语的小妮子,竟然也爱喝酒,与赵嘉吐沫横飞,两人已经把罗术撇到一边,举杯畅饮,片刻又消耗掉五斤,人趴到桌上。
这一次,罗术更加深信小妮子就是金国人,看这酒量,这坐姿,豪放得不行不行,完全跟前世的电视剧里看到金国人一样。
到是赵嘉,无论喝多少,举止动作还保持宋人规矩,并没忘形失态,只是到后来,喝得实在太多,终于不顾形象,趴到桌上。
罗术没办法,只得把两个女人,一个抬入自己屋里,另一个送到隔壁,也不敢动赵嘉身上裙衣,只把外罩脱去,肌肤一点不敢乱碰,宋代是一个礼节严谨,对女子尤慎。
宋朝的衣服,脱到这里就可以了,再脱,他怕要吃官司,赵嘉的脚似缠足,让他吃惊。
小妮子被他送到自己卧室,望着清丽秀丽的脸颊,微翘香唇,令人控制不住要扑上去,数次被推开,到最后一次用力过猛,被小妮子一拳头打到鼻梁上,瞬间淌血。
罗术不碰她了,差点要发誓,就算以后她脱光了,也不跟小妮子滚床单。
一夜,有一个貌美如花的美女躺在身边,罗术受尽折磨,明天就找钱学游提一个建议。
家里该请些管家,弄几个婢女,端茶倒水洗漱,还有日常卫生打扫的用人,一切都要按当朝规矩走,客人来了,才能显得有身份,如同前世做生意,要有一个门面,才可能有大生意登门。
一声鸡叫,罗术惊醒,发觉天并没有亮,临安城里,还会有鸡叫?
随之,外边传来的蝉鸣声,又让他回到茅草屋。
原来,城市里的生活是这样,他望着眼前每件现代家具,有点恍惚,到底身在何处。
还是没睡着,他站起,走到窗前,无意中瞥到桌上一封信,毕再遇给他的信。
怎么给忘记了,半个月一直忙碌“斗茶”,毕将军在战场上杀敌血战,该找时间去一趟毕府。
目光又飘到信件的那句话,“宋军马匹少,金军骑兵强悍,战场厮杀惨烈,心中愤愤。”
宋军缺马,这个算不算生意?
罗术可知道,南宋所以与金军长年战势不利,并非财力不够,也不是没有领军优秀上将,其中紧要一个,就是没有好的战马,足够的战马。
金军不同,来自荒野草原,天性骨子里就好马,从小善长骑射。
他也清楚,战场看似比拼战术、谋略,但放到一场战役上,大刀一挥,万军齐发,战马的力量如摧枯拉朽般,瞬间令敌手丧胆,一切都看战马的威力。
茶坊已经让他开始得到收益,下一步,罗术还要琢磨别的买卖,钱财只让人吃饱,想要每天能睡得着,怕不是钱的问题。
战马的生意,有军队采购,否则生意也没销路,否则人赔得精光,他不敢想了,还是另选项目。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