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看到最后的那一横字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僵化了。
欠债:一千两!!
安澜看完,险些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她这十天半个月竟然花了一千两的吃药钱。
这黑心肝的萧睿。
“这……”安澜屏住了呼吸,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身子慵懒的靠在背椅上,双手的手肘托放在椅子两边的扶手,十指交叉相扣,他挑眉反问:“有什么问题?”
问题……问题可大了……
她如今身无分文,这一千两银子放在现代,就跟一个穷光蛋欠人一百万一样,她吃个药竟然花了一百万,还敢问她“有什么问题”,她才不干。
安澜激动的站起身,说:“萧神医,你给我喂的什么药,需要这么贵。”
萧睿镇定的说:“火檀母喜寒,只在高峰才长,四白草是水下生长的,喜在河底,狮杖稀有,村外的山头只寻到了三根,若卖到药市,一根便值二两,你服用的药……”
说到这,萧睿便仰头,明锐的视线落在她充满着质疑的眼眸中,淡淡又道:“是我拿命博来的药草。”
安澜那句骂人的话,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强势的气焰慢慢的蔫菜,最后妥协的说:“我身无分文,还不知猴年马月能还你一千两银子呢,要不……”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腰,最后愉快的决定……
“要不我把肾卖你一颗。”她不知道这年头肾脏值不值钱,但换成现代,那可值钱啦。
萧睿呵了一声笑道:“挖你肾熬粥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