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为李岩的言语所震惊,一时不再言语,摆手让李岩出去。自己却在沉思。
随后,李岩还是不甘心,又找到了傅冠。傅冠作为在中枢的另外一名大学士,虽然名次在黄道周之下,但是有崇祯朝的锻炼经历,实干能力还是要超过黄道周的。因此,大部分的具体事务都是傅冠处理,黄道周多有倚重,也经常询问傅冠的意见。
李岩将自己的意见说给傅冠听,傅冠连连点头,口称不错。
李岩大喜,“阁部是同意李岩的说法了?您能够劝服石斋先生么?”
傅冠却摇头说道,“老夫可不能找上石斋先生的门去,这可是对石斋先生的不敬。”
李岩对这些明朝官僚的性情更加无语了了,“阁部,现在都火烧眉毛了,您还顾虑到什么敬不敬的?您还记得扬州、嘉定、太仓的惨剧么?”
听到李岩提到这几个地方,傅冠也面北而跪,“先帝啊,是老臣有罪,不能庇护您的子民啊!”哭了好一会,才转头对李岩说道,“礼节也是维护官场秩序的重要方式之一,如果礼节不守,必然导致尊卑不分,进而导致官场倾轧更甚。所以,礼部才能居于六部之首啊!你放心,黄石斋会主动过来寻找老夫,老夫会尽力说服石斋先生。”
李岩点头,心知再说什么也没什么用了,只能在肇庆的自己的一个狭小府邸静静等候结果。
第二天晚上,李岩被傅冠招入府中,说道,“子固,你所提的,石斋先生大多同意了。”
“具体怎么样的?”李岩追问。
“石斎同意册封鲁王唐王摄政王的称号,并允许他们总督浙江、福建军政。”傅冠说道。
“这很不错,至少安抚了二王内部不愿靠向我朝的臣子,只是还有另外的招抚大顺军甚至大西军余部呢?”李岩问。
“你所谓的大西军就别提了,张献忠不死,我们是不会招抚的。至于大顺军余部,我们的策略是,允许地方便宜行事。”傅冠说道。
李岩说道,“果然是便宜行事啊!”
傅冠笑骂,“你小子别不知足。还有,你说的亡国与亡天下这个论断是怎么来的?即使石斋先生也很是震惊,就是因为你的言语,他才会允许下面的督抚便宜行事的。”
李岩还能怎么说,只能稍作解释,听完傅冠也是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