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房中无事,不用担心,你快些去睡吧。”白若潼回。
“可婢子明明听见房中有人在说话,小姐你快些将门打开。”翠儿叩门声不绝于耳,越发的剧烈。
白若潼咬咬牙:“翠儿,休要打扰我歇息。房中刚才来了一只老鼠,我不过是在打老鼠罢了。”
顾炎卿目光一冷,她又将他比喻为老鼠?
“房中怎会出现老鼠,小姐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快些将门打开,若是你不开门,婢子便唤人来了!”
她路过时明明听见房中有人说话的声音,细细听去似乎还是个男人。想不到白若潼竟然敢与男人深夜私会,还将人带入自己的闺房。这么大的把柄,她可要牢牢抓住。
白若潼咬咬唇,急得快要跺脚。若翠儿真唤人来了,她与顾炎卿可不就露馅了么?有关他们二人的流言早已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若是再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老太太定是会气晕过去。
正着急上火者,她目光突然瞄到一旁的水盆子,一个计谋涌上心头。她回头压下声,小声道:“你,躲上去。”
顾炎卿眼眸微动,扫了一眼她所指的房梁,脚底微微用力,跃了上去,眼中流露几分玩味低头打量着她。
白若潼从柜中拿出灰色貂绒大氅,将毛一一剪下置入水盆之中。盆中之水在与顾炎卿包扎时已经浑浊成一团血污,她搅动两下,抱着盆子来到门口。
翠儿仍在叩着门,白若潼打开门栓,翠儿正要大步迈入门槛中时,白若潼一盆血水冲着她的脸浇了下去。
翠儿惊呼一声,全身上下顿时淋了个彻底,水中的貂毛粘附在她的头上,脸上,身上,很是狼狈。